我一下就蒙了,不时耳旁传来布条撕裂的声音,紧跟着我的身子一凉,我猛抽一口冷气,耳后又传来细小的拉链声,我想反抗,奈何身体被反扣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所有的动作像演练过无数遍,又快又狠又准。
黑暗中,身后的人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逼近我,没有任何的温柔前兆,山呼海啸的冲了进来。
“啊……”
我吃痛的闭上眼睛,头和身体同时往墙上撞,撞的我眼冒金星,加上干涩的疼痛,我几乎痛死过去。
“说,你和温溯是什么关系!”
沈沐琛怒气冲冲而来,顺手抓着我空余的手按在墙上,让我们贴的更近,力道重的让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回答我,李浩宇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他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我痛苦倚在墙上,艰难的动了动唇。
“我们……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陆子虞,你当我傻子是不是?”沈沐琛明显不满意我的回答,甚至听过我的话后更加愤怒。
“疼……”钻心的疼。
“疼?你还知道疼?嗯!”
沈沐琛恨恨的欺了上来,狠狠的咬住我的肩膀,冰火两重的力道相击,痛的我直接大喊了出来。
“沈沐琛,你混蛋!”
“我混蛋?好,陆子虞,那我就混给你看,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愈发的暴虐,粗鲁的动作疼的我死去活来。
我强忍着痛意,咬着唇忍住眼泪,默默的承受他给我的凌虐,浓烈的恨意直接让他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在我身上,发泄着他心里的不愉快。
直接我的意识渐渐消弭,跟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痛,撕心裂肺的痛。
我揪着眉从睡梦中醒来,剧烈的疼痛至我有意识开始,如藤蔓绕至全身,我一动,小腹处猝然牵扯一阵抽痛,伴着下身撕裂般的痛楚,痛的我呲牙咧嘴扭曲了脸。
我这是被汽车碾过么?全身都跟散了架似得哪哪都疼,哪哪都酸涩。
“你醒了?”
沈沐琛眼内藏不住惊喜,抓起我的手放在唇边,满脸疲惫与担忧写在脸上,磨砺的胡渣搁着我的手生疼。
“疼……。”
我缩了缩手,没想到他把我握的更紧,身体跟着探到我跟前。
“哪里疼?你等我,我去叫医生。”
我揪了揪眉,不等我回答,沈沐琛已经推开病房的门,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这是怎么了?
我细细的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我在医院里,可我怎么记不起我是怎么来的医院?依稀记得我回家,然后被……
沈沐琛?
我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我一手用胳膊支撑着床,一手揭开身上的被子,双腿斜到床边,可我一动,哪哪都泛着疼,我握了握双手,硬是从床上站了起来。
冷汗透着我的背洇湿了我身上的衣服,额头处隐隐发着冷汗,我脚步一挪,钻心的痛楚袭满全身,身体毫无意识软软的往冰冷地面摔了下去。
我手背一痛,上面有什么东西被抽离,我满面狼狈的摔在地上,还是头先着的地,额头上瞬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沈沐琛急匆匆的拉着傅医生赶来,见病床上没我先是一愣,又将视线转到地上,眼见我直挺挺的趴在地下,几个大步走到我面前,温柔的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又将我轻轻的放在病床上,愁容更深。
“你快来看看她!”
傅医生横眉冷对,一双浓眉皱的跟什么似的,不耐烦的看一眼沈沐琛,嘴里碎碎念,“既然知道心疼,还这么用力,早干嘛去了。”
“闭嘴,快过来看,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我不介意把这里夷为平地。”
“哼,自己做错事,还不让别人说。”
傅子横自然不吃他这一套,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抬杠,我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联想起我上次在医院外碰到他,之后第二天来做手术,到沈沐琛的出现,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期间除了温溯,我唯一碰到的就是他了。
再看看两人的互动,显然是认识很久的人。
“你们认识?”
傅子横冷着脸走到我边上,没理我,我又把视线转向沈沐琛,希望他能给我个说法,他却走到我边上,抓起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如此怪异的举动做的我一愣一愣的。
傅子横臭着脸为我检查了一下,才开口。
“她没事,不过那里可没那么快好,最近尽量不要行房事,如果实在憋不住,注意一点要轻,否则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再次撕裂,拜托你下手不要太重,太激烈好吗!你居然粗鲁的把……你怎么连孕妇都不放过!”
傅子横扯扯嘴角,居然都觉得难以启齿,这男人简直是一个暴力狂么!
“滚!”
沈沐琛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往傅子横身上招呼,傅子横微微侧身躲过了一击,同时摇了摇头,“暴虐狂。”
他刚说的什么?
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撕裂?什么太重?
“我怎么了?”
沈沐琛没有说话,神色痛苦的走到我身边将我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
“子虞,对不起,以后我们还会再有的,一定……还会再有。”
我浑身一凛,牵动心跟着小腹绞痛在一起,身体某处更是疼的要命。
“沈沐琛,你说什么!”
*
一定是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曾经想不要他,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的离我而去,还是被他的亲生父亲以那样的方式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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