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人家夏翎姓夏,又不姓赵,结婚收了礼金,也是给小两口生活过日子的,夏玉芍当妈的都没伸手,你一个隔辈的长辈,怎么就有脸跟人家要礼金钱?”
“夏翎结婚,夏家出钱操办的,也是人家夏家忙里忙外,帮忙操持着,你们赵家一分钱都没出,又没人帮忙,现在来了就想抢人家账本礼金,凭什么啊?夏翎可是夏家的孙女,当年招赘,大家伙也都清楚,谁家招赘生的孩子不是随母家?老太太你莫不是现在看人家夏家日子起来了,就想反悔吧?”
旁边的赵大姑眼瞅着惹了众怒,赶紧扯了扯赵老太,自己则委委屈屈的抹起了眼泪,故意道,“我们赵家没这个意思!就是眼瞅着孙女结婚,心疼孩子呗!小翎只跟姓夏的亲,我们这些赵家人哪里招她待见?连结婚都不用我们赵家人帮忙……”
“所以你们一来帮忙,就直奔着账本和礼金来了?你们心疼孩子的手段,就是拿走孩子结婚的礼钱?”夏姥姥打断了赵大姑的话,直接补上了这么一句。
众人轰的一声大笑起来。
“夏翎招婿,也是给我们夏家招婿,你们姓赵的自然没资格掺和,”夏姥姥肃冷的脸上,隐隐的显出几分威胁之色,“请你们赵家人来吃酒席,已经是看在峰子的面子上了,不然的话,你们别忘了我们当初招婿入赘时签的契约,——生下来的孩子是我们夏家人,跟你们赵家没有亲戚关系!我叫你一声亲家母,那是给你们脸面,但你们赵家人最好把这话给我死死记在心坎里,当初是你们赵家是卖,而不是嫁!”
说完这话,夏姥姥脸色缓和了几分,示意让夏云生继续负责写账,转身走了,再不搭理赵家三人。
赵老太眼瞅着捞钱无望,这才吭哧吭哧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旁边始终没吭声的儿媳钱春枝,“没用的东西!”
骂完了儿媳妇,赵家三人又理所应当的又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等待开席,丝毫不觉得没脸。
夏妈依旧觉得怄火死了,自家女儿的婚礼上,赵家人一分钱不出,全家上下二三十口跑来又吃又拿不说,现在还敢来闹事……
尤其是想到赵老太的诅咒和谩骂,夏妈举刀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得是多缺德,才能在人家女孩子的婚礼上,公然骂出“死男人、当寡妇”的诅咒?!
夏妈打定主意,以后家里任何事,绝不再通知赵家这群人了!他们就是来恶心人、来搅局的,赵胜峰的面子以后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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