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在政保局当了三天代理局长后,终于又去了趟陆军医院。不管如何,李邦藩目前还是政保局的局长,把李邦藩扔在陆军医院不管不闻,肯定是不合适的。哪怕曾山再希望李邦藩永远不要醒来,但必要的作秀还是要有的。
甚至,朱慕云还在病房内加了一张行军床。晚上,他就住在病房。可以说,他二十四小时都待在病房内。
“曾局长,你怎么亲自来了?”朱慕云正坐在李邦藩病床前看公文,李邦藩的单独病房,也成了他的办公室。
白天,朱慕云一般都会看看公文,通过电话与下属保持联系。特别是在有人进来的时候,他更是会表现得很“敬业”。
朱慕云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曾山是代局长,还是以后真的成了局长,他都不能改变态度。如果李邦藩躺在病床上,他就将对付李邦藩的那一套,用在了曾山身上,只会让人瞧不起。
“局座的情况怎么样了?”曾山摆了摆手,阻止朱慕云站起来,走到病床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李邦藩,问。
“没有苏醒的迹象。”朱慕云当然不能再坐着,马上站了起来,恭敬的说。
朱慕云与曾山,其实在警察局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他担任情报科的联络官。后来,朱慕云调到缉查一科当副科长时,就与曾山有过“合作”关系。一直到现在,朱慕云每个月,也会给曾山进贡一次。
应该说,两人的关系,在此之前还处得不错。可是,李邦藩受伤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朱慕云跟其他人一样,迅速选择站队,曾山或许对他不会有什么坏的印象。可是,朱慕云表现得太“抢眼”,连落合甚九郎都知道了,曾山对朱慕云,当然会有想法。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和地位的迁移,会自然而然的发生变化。曾山当副局长的时候,可以与朱慕云称兄道弟。但是,他现在是代理局长,甚至都不能跟朱慕云再开玩笑。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醒来?”曾山问,其实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只能听天由命,醒来的几率不大。”朱慕云叹息着说。
“慕云,你总在病房办公也不是个事,既然局座醒来的几率不大,应该回去上班。”孙明华劝道。
“再等几天吧,如果七天之内,局座都没能醒来,我再回去上班。”朱慕云说。
“那就再等几天。慕云,你知道局座在军统安插内线的事吧?”曾山突然问。
“不太清楚。”朱慕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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