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沉浸在医学的世界里,倒是也没有发现简单早已脸色苍白的泪流满面,而是激动地开始陈述自己的研究成果。
“所以我选择了一种完全创新的手段,就是把蛊毒封存在某个器官当中,这样就可以暂时避免蛊毒的散发,因此对身体的损害也可以降低到最轻,当然这种手段也不是没有副作用的……”
阿黛尔的声音变得迟疑起来,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开口。
“蛊都是带有剧毒的,如果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的话很有可能会使得双眼永久性的失明,而墨枭暂时眼睛神经已经完全被压制,我们……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到这件事,就连刚刚还表情狂热的阿黛尔此刻也忍不住变得低沉起来。
“所以我在这里进行研究也正是为了争分夺秒,你要知道如果蛊进行反扑的话是很可怕的,病人将会承受相比从前千倍百倍的痛苦,更是随时都可能丧命!”
她语气凝重的说道,却突然发现面前的简单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顿时愕然的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简单已经泪流满面。
“你……”
她无措的开口,想要安慰一下简单,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小到大都在进行科学研究,可以说把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科学,对于安慰人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经验。
于是犹豫的看着面前的简单,试探的走了过去,“你,你能不能把试管还给我?”
简单静静地站在原地,泪水一滴一滴的从脸上滑落,滴落在地上。
心脏是遏制不住的剧痛,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墨枭和阿黛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古怪也是因为不喜欢她了。
可是她却从来没想过,墨枭只所以只晚上出现,只是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了,眼神涣散,只有晚上才不会被她发现。
还有他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戴着墨镜,就算是去皇宫也没有摘下来过。
还有他一直待在公司,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和阿黛尔表面上看起来的亲密只是为了治病而已,可是墨枭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把一切事情都瞒了下来。
痛苦的摇头,简单呜咽着蹲下身去。
小心翼翼的攥着手掌当中放着的试管,简单把它轻轻放在阿黛尔的手里,看着她视若珍宝一样的接过。
“他的治疗……还有多久时间?”
简单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刚刚阿黛尔说过的话在她的脑海当中不断的流转着,只能低声的抽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墨枭,大傻瓜!
他知道她在Y国过得很艰难,所以就算是冒着生病危险也要回来找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好了。
为什么他总是不见她,和尼克亲王也是那么的冷淡——
万一他真的蛊再次复发,至少他的亲人不会那么伤心。
“笨蛋……”
简单哽咽的开口,她怎么可能会不伤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就从来没有恨过墨枭。
对于她来说,墨枭是她的最爱。
她之所以选择活下去,不就是为了她深爱的墨枭吗?
“我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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