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觉得怎样,反正也没什么,抽一会儿就好了。
反倒是简时初心疼又着急,想了许多办法,但她不争气,始终没什么好转。
以前,她是半夜爱犯,她一抽筋,简时初就会被她惊醒,帮她抻压按摩。
没想到,这次在白天犯了。
简时初迅速脱掉她抽筋的那条腿的脚上的鞋子,一手抓住她的脚掌,一手抓住她的小腿,使劲抻了几下。
抽筋的感觉缓缓褪下去,她冲简时初笑笑,“没事了。”
简时初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腹,“感觉怎样?孩子没事吧?”
“没事,”叶清瓷摇头,“放心吧,没这么脆弱的。”
“没事就好,”简时初问身后跟着的人,要了几张湿巾,为她擦干净手,又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手臂环过她的肩膀,用力揽住她,“走吧,我们回家,走慢点,路上滑。”
叶清瓷点头,跟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抓住简时初的衣服,仰脸看他,“你救救他们吧,我觉得他们好可怜。”
叶清瓷回头,朝那跪在雪地里的几个人看过去。
她刚刚膝盖只不过着地了一下,这会儿就凉的厉害,那几个人已经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也没人来让他们起身,他们要跪到什么时候?
一直这么跪下去,他们的腿一定会废掉。
她刚刚看向简时初的眼光,有哀求,有愧疚,像是提了什么不该提的要求。
简时初一下心软了,忍不住勾勾唇角,“傻瓜,这算什么事情?你想做什么,只管说就好,不用委屈自己。”
他牵住叶清瓷的手,朝那几个人走过去。
那几个人冻的嘴唇都紫了,依旧在雪地里跪的笔挺。
简时初在为首之人的面前停下,淡淡问:“你们犯了什么错?”
为首的云深认识他,知道他是衢天辰的表哥,也是衢天辰最信任的人,连忙叩下头去,“回禀七爷,刚刚爵爷在雪地里摔了一跤,斥责属下等人护卫不利,属下……”
云深苦笑,叶清瓷目瞪口呆。
看衢天辰那么维护衢天逸,叶清瓷还以为,衢天逸是个温厚良善的人。
她怎么都没想到,衢天逸会用这种荒谬可笑的理由,责罚下属。
更何况,这还不是他的下属!
对衢天辰的人,他尚且如此,那他下面的人,过的又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简时初冷笑了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起来吧。”
“这……”云深更深的叩下头去,“七爷,不是属下等人不领您的情,实在是属下等人若是听了您的命令起身,日后若是被爵爷知道,属下等人性命不保是小事,怕是还要连累别人。”
“哦……你们这爵爷脾气本事,可真是不小,”简时初玩味的笑了两声,漫声说:“你们起来吧,你们几个,以后就跟着我,我倒要看看,谁敢要你们的性命!”
简时初转眼去看送他们出来的近侍:“回去请示你们主子,就说我要问他要几名金甲卫,问他肯不肯给,我就在这里等消息。”
“是!”近侍冲简时初弯了弯腰,转过身去,飞快跑了。
叶清瓷拽拽简时初的衣服,“打电话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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