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潜渊撩起衣袖,一道红线由腕至肘,清晰分明的横亘与潜渊的肌肤之上。
衢天辰眼睛一亮,“止欢?”
“没错,”简时初嘲弄的看着衢远志,“你应该知道止欢散吧?服用了止欢散的侍卫,是可以当太监用的,连宫妃都可以触碰,你觉得你女儿,比宫妃还尊贵?”
衢远志的脸,赫然变色。
站在远处的大皇子,脸上原本运筹帷幄的神情,也变成了青紫的猪肝色。
那是止欢散啊!
一粒千金!
他就是算着止欢散的效用已经过了,才在今天设了这个局,打算一石二鸟,除掉潜渊那个该死的奴隶,同时让简时初颜面扫地,甚至夫妻反目。
可他没想到,简七爷居然这么财大气粗,居然又给那个卑贱的奴隶服用了一粒止欢散。
止欢散千金难得,就算是他这堂堂衢阳国太子殿下,手中都没有几粒,不到关键时刻,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用。
简时初他是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给一个卑微低贱的奴隶,服用止欢散的?
他气的狠狠攥拳,脸色青紫,咬牙切齿。
衢远志的脸色青白变幻,干笑着说:“但奴隶的身份卑贱……”
“我说过了,”简时初声音冰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潜渊是我的护卫,不是奴隶,他是我的人,我说他是护卫,他就是护卫,我说他不是奴隶,他就不是奴隶,我的手下到底是奴隶还是护卫,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
衢远志被噎的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的确,这是衢阳国的规矩。
即便是奴隶,只要主子愿意,也是可以帮奴隶摆脱奴籍的。
只不过,奴隶在衢阳国的地位一向卑贱,大部分人鄙视奴隶,没几个人用过这条规矩罢了。
但就算没几个人用过,这条规矩是存在的,简时初说的有理有据,他无法反驳。
潜渊现在是简时初的人,他说潜渊不是奴隶,他一个外人,没办法硬指着潜渊的鼻子,非说潜渊是奴隶。
他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勉强扯扯嘴角,逼出一个扭曲的笑,“那这件事……是误会……全都是误会……我要谢谢七爷手下的护卫,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
“呵,”简时初冷笑,“谢倒是不必了,只不过,现在你的账算完了,我的帐该好好算一算了。”
衢远志知道前几天衢继筞家刚被查抄的事,也知道这位简七爷不好惹,如果不是大皇子威逼利诱,他不会趟这潭浑水。
现在一听简时初说算账,他心脏打颤,头皮发麻,干笑着说:“七爷说笑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帐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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