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透露的差不多了,沐风大喝一声,秋玲受惊之余,连忙沿着屋顶撤退,轻盈的身子在朦胧的月光下倒是狡黠的很。
沐风随即追了出去,故意放慢了速度。
而琪王和郁尘打开房门,脸上并无一丝荒乱,尽是从容。
小南眼珠子一转,跑到秋玲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等她一跳下来,就忙冲出去,吓她一吓,“啊……”小南撞到了秋玲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额头。
秋玲将计就计,飞快的跑走,又换了方向折身而返,扶起小南,“小南,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小南好疼,有人撞了小南跑了……”小南委屈的道。
“告诉姐姐,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撞你……”秋玲眼看着沐风追上来,一边扶着小南,一边惺惺作态的替小南鸣不平。
沐风看向他们二人,冷声问道:“可有看见贼人从此路过?”
秋玲忙误导沐风,“的确有贼人经过,还撞到了小南。”
小南也跟着沐风演戏,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指着一个方向,“朝那边跑了……”
沐风飞身去追,秋玲顿时松了口气。
后半夜,小南正睡着,忽然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她猛地睁开眼来,却被一阵烟熏得差点睁不开眼。
烟气进了嗓子,直逼的她猛烈的咳嗽着,忙下床就往外面跑,到了门边,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门,任由她怎么推都推不开,就连窗户上也被人浇上了酒,烈火熊熊燃烧……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王府突然燃起了大火,众人发现之后,着急忙慌的抬水灭火。
怎么办,她不会死在这里吧,小南被大火逼着后退,有些惊恐的想着,琪王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这火定是秋玲为了声东击西而故意放的,琪王提防着她,定然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不会也想着趁此机会,连她这个与长老有关的人也一并除掉吧?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出现她身后,连带着是一块湿毛巾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小南回头,正对上沐风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就着火了?”琪王匆匆赶来,见到这般场景,怒道。
管家着急回道:“奴才该死,尚不知起火原因,房门被人锁上了,这么大的火,根本没法靠近,可小南还在里面呢。”
“……”琪王沉了脸,就要进去救小南,被管家拦住,“王爷,这么大的火,可不能进去啊……”
秋玲混在人群里悄悄后退,眼中一片死寂。
小南,别怪我,谁让你是王妃放在心里的人呢,只有你出了事,琪王才会看在王妃的面上赶来救你。
如此一来,我才有机会潜入书房。
宫内,袭玥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依旧挺直了背,双眸清冷,太后特意留了人在此监督她。
许是时辰差不多了,监督她的丫鬟这才离去想太后复命,袭玥起身,却是双腿一软,身子一个趔趄,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腰上,将她扶起,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际,“瞧瞧,王妃一个人在这冰冷的皇宫里罚跪,而琪王又在何处呢?”
袭玥避开了太子,冷冷的看向他,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再靠近皇帝一步。
“袭玥,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劝你,赶紧走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太子眸中尽是阴霾,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盯着袭玥,一双眸子活似禽兽。
“太子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袭玥奉陪到底。”袭玥站着未动,悄悄握紧了匕首,但凡太子敢上前一步,她定然让他好看。
“死到临头,还是如此顽固,袭玥,你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袭玥了,本宫倒是很好奇,琪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容本宫猜猜,是钱,地位,还是……”
太子拉长了尾音,眼神中带着一丝暧昧,袭玥只觉得恶心,若不是要留下来保护皇上,她定然一分一秒也不想对着这张自负的脸。
“琪王的好,太子不必知道,与其有空关心袭玥,倒不如好管管自己的家务事,侧妃母子惨死,个中缘由想必太子不是不知道吧?”
眼见着太子的脸色暗了几分,袭玥勾了唇,继续道:“看样子太子是知道了,那袭玥就说点太子不知道的,世人只当太子贵为东宫之主,却不知,这一热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却被自己的太子带了绿帽子,而且,还珠、胎、暗、结!”
“袭玥!”太子咬牙切齿,逼上前来,大掌冲着袭玥的脖颈抓来,袭玥怎会容他动粗,论身手,太子这个大块头未必是她的对手。
太子招招阴狠,袭玥却只守不攻,对着太子这种只会用蛮力的人,四两拔千斤的打法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太子每每擒住袭玥之际,都被袭玥轻松躲过,非但如此,还处处将他压制,越是抓不到,太子就也是想要制服她,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制服不了的女人。
“袭玥,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太子虽落於下风,眼中却闪着算计的光,袭玥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速战速决,擒住太子的手臂将他反手制服在地。
却在下一刻身子一软,被太子轻易挣脱,整个人软倒在地。
太子站起来,淡定的拍了拍衣袖,看着地上袭玥撑着颤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冷笑一声,一脚踢向她的手臂。
他蹲下身,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她的脸,“怎么样,这软筋散可是本宫特意为你量身制作的,就洒在本宫的衣袍上。想来你口中的绿帽子必定不会是什么好词。不如,今日就让本宫看看,若你成了残花败柳,琪王还会不会对你死心塌地?”
“卑鄙,身为太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袭玥挣扎着,身子却软如烂泥,该死,这是什么药,究竟如此厉害,一直都知道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今日一看,往日她还是高看他了,如此卑鄙小人,枉为皇族。
太子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早就知道袭玥相貌不错,如今这柔弱无骨的模样倒是可人的紧,“你可知道,平日里每次看见你冷傲的模样,本宫就想着若有一天,你成了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该是多么楚楚动人,今日,本宫就要亲手毁了你,谁让你如此冥顽不灵呢。”
太子笑着,大掌滑到袭玥的唇上,袭玥眼神一暗,张嘴就死死地咬了上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被太子夹着脖子才松了口。
禁卫军驻守在殿外,太子抱着袭玥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到了偏殿,都无一人敢多管闲事。
冷风吹来,绵软的身子仿佛多了一丝力气,袭玥将匕首握在手里,一旦扎准机会,定然要让太子后悔。
侍卫打开房门,太子进去,一阵香味迎面扑来,这掺杂了麝香的过于浓郁的味道让袭玥意识到不对劲,这房间,倒像是专门替她准备好的。
袭玥压下匕首,一寸一寸割破皮肉,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疼痛更能让人保持清醒了。
太子坐在床边,眼中闪着邪狞的光,想野兽一般贪婪,在袭玥愤恨的瞪视的目光下,拉下了袭玥的腰带,像是要故意折磨她似的,故意放慢了速度,一颗一颗的解着她的扣子。
袭玥心中气急,脸上却是鄙夷的笑了,“太子,袭玥真是看不起你,被自己的女人出卖,还与侍卫珠胎暗结,你这个名义上的相公,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唔唔……”
太子闻言,果然僵了手,一瞬间掐住了袭玥的脖子,“袭玥,你找死。”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说时迟那时快,袭玥翻身而起,匕首擦着太子的脖颈,牢牢地对准了他的大动脉。
手臂上已经被血迹染红,袭玥抵着他的脖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子倒是不生气,反倒看着她带血的手臂,一脸嘲讽的道:“袭玥,这里到处都是本宫的人,你逃不掉的。”
太子说着,伺机反抗,凭着袭玥现在的身体状况,仅凭体力,他就能制服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袭玥冷笑着,将匕首压下了几分,在他脖颈划破了一道。
“你竟敢……”太子勃然大怒,只是一说话,袭玥的匕首就压得越深,太子瞪着一双恨不得将袭玥千刀万剐的喷火的眼睛,活像一只暴龙。
袭玥用尽力气,一掌劈向太子的脖颈,支撑着越来越绵软的身子,将太子的双手双脚绑住,打了死结,顺带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塞进了太子的嘴里。
一阵脚步声传来,袭玥昏昏沉沉的站起来,香炉里的香味越来越重,她走了两步,顿时身子一晃,直直的栽倒在地,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只听得喧闹入耳,一眨眼的功夫又骤然平息,房门缓缓打开,一抹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前,在他身后,是倒了一地的侍卫。
“景琪,景琪……”袭玥喃喃的唤着,手指虚无的动了动,抬起的手臂在一瞬间落下,那人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强而有力的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离开偏殿。
袭玥只能看到那人脸上带着的面具,神秘高贵的紫色泛着冰冷的色泽,与他温暖的臂弯截然不同。
这人不是景琪,袭玥脑中警铃大作,抓紧了他的衣袖,“你是谁?”她有气无力的问,声音恍若游离,那人低头看了她一眼,一双清亮澄澈的眸子分外熟悉。
当晚,琪王得到消息连夜入宫,却被太子的人马拒之门外,琪王大打出手,皇后以犯上作乱之名,让袭渊派兵镇压。
直到神秘人传来消息,告知已救出袭玥,琪王才没有拼死冲进皇宫。
一夜之间,有关于太子与南疆长老勾结,残害忠良,为一己之利私造官银欺与梁人,扰的边境不得安宁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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