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卿秀眉微蹙,回道:“难道真收她,妙慈因同你一源,遂能承你因果。”常澈道:“都是前因,哪能容我逃。”水因跪地,恭敬朝常澈磕头九次。常澈将水因搀起,水因明眸善睐,嘻嘻瞧着常澈,喊道:“因儿给恩师请安。”
自此,韩英兰暂随妙钗,徐宛暂随悦卿,水因福缘最大,得常澈为师,乃不知劫难重重,福缘难受。那被常澈拒留的娇滴滴姑娘原是聂慎,她同水因自幼相识,自水因家道中落,被黄花姥姥带回鸡笼山,遂再没相见。
她自幼爱道,哪能想没有仙缘,都不能遍得名师,刚刚因神秘道人想助。晓得眼前的常澈恐有很大来历,此番瞧水因福缘匪浅,遂厚着脸皮,凑到水因面前道:“因妹妹,你我是患难姐妹,倘被遣回家,哪有面目见爹爹,势将跳河自裁。”
聂慎跪倒水因面前,一双杏眼红红的,满是泪珠,水因满脸娇羞,瞧常澈微微笑着,既无责怪,又无言辞。遂自收敛心神,回道:“慎姐姐,你别难过,我刚刚赖脸拜师,哪能替你求情,倘一日妹妹能成道,自能度你成仙。”聂慎悲痛欲绝,哪肯撒手,流泪道:“日月更替,时光荏苒,我被魔贼掳去阴元,有几年能活,哪能够等待。”
聂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磨硬泡,水因最心软。晓得不能求常澈,遂抓着聂慎跪倒到悦卿的面前,拽着她的裙摆道:“姐姐,您替我求求情,暂请慎姐姐随我居到潜月洞,慎姐姐最是勤劳,擅能做许多事情。”
悦卿哪忍两漂亮姑娘跪地哀求,遂瞧着常澈,常澈道:“一切都由卿妹做主。”悦卿道:“既是如此,感姐妹情深,聂姑娘留着吧。”两姐妹喜极相拥。常澈道:“因儿,你将内洞的姑娘都请出来。”
沈青裙嘻笑道:“唷,金屋藏娇,因儿姑娘,自家师娘随你一道前往。”水因瞧着沈青裙,蛾眉微蹙,颔首道:“是。”沈青裙瞧她恭敬模样,端是有趣。两人刚刚踏出前洞,水因满是疑惑,哪能忍得,遂道:“姑娘真是师娘,刚刚那位悦卿倒喊恩师做相公。”沈青裙眼睛滴溜溜一转,回道:“糊涂,真糊涂,她哪是师娘,他同那蛇精皆有命数,都需归自前身,哪能贪溺情爱。你家的青裙师娘则不同,我同他有刻骨誓约,水乳相融的情意。”
青裙搂着水因的腰肢,嘻笑道:“你倘能服侍好师娘,我倒能告诉你自家恩师的来历,真是捅破天。”水因瞧她嘻嘻笑笑,一副顽童的神情,哪能真信她。
青裙随水因踏进洞房,嘻笑道:“娇娘呢!哪?哪呢!”瞧瞧玉兰,瞧瞧酮女,随即将目光移到鲛女,哪能再移动,撇嘴道:“唷,真藏个天仙。”水因道:“诸位姑娘,恩师常澈有请诸位。”
常澈燃烧的迷情香,自将鲛女送到洞房,即将迷情香撤去。玉兰清醒后,想着常澈做的事,满脸羞意,哪能镇定,遂道:“常恩公,好么?”青裙嘻笑道:“瞧姑娘春心荡漾,难道是瞧上他呢。”她自幼跟随蟾宫,哪能是等闲,笑道:“常恩公是我旧识,此番蒙他恩情,遂刚有此一问。”青裙笑道:“旧识,怎样的旧识?”玉兰脸蛋臊得绯红,想着昔日连环洞的情景,回道:“物非人是。”
青裙瞧着艳媚入骨的女子道:“金屋藏娇,怎藏个幼雏,你有名么?”她撇嘴回道:“宁若仙。”青裙嘻笑道:“仙,我瞧是妖,透着一股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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