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云坐上了出租车,却不幸的被出租司机阿四给拐载到了希林县县城,这日闲逛中林云见青衣派正在招聘,招聘启事上如是写着:
“因本派人手短缺,现招收杂工一名。要求如下:五官及人品端正,四肢健全,武者二段及以上,男,年满十八周岁低于四十周岁,无不良记录者。待遇:税前8000铜每月,包食宿,如有意者咨询门卫”
当下林云身无分文,工作些时日,攒够盘缠不外乎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咨询过门卫关于工资一事后林云被领到里头让一个姓李的总管面试、
虽然林云没有武者二段的武功,但力气大到能随便举起两百斤重物,且他生得模样端正,让人看着舒服,所以面试的结果是成功的。不过林云没有身份证,属于黑工,所以工资由八千跌成了六千铜。
在青衣派的工作林云干得很满意,虽然每日脏活累活都推给他干,可是在这里吃的要比他以前吃的丰盛很多,而且每天都是固定的三餐,有时候还有夜宵可以吃。在竹源的时候他娘一天吃几顿饭他就吃几顿饭,有时候他娘心情不好可能一天只吃一顿,正常情况下一天都是两顿饭,很少有一天三顿饭的时候。
这日林云洗完了碗,打扫了厨房,刷完了青衣派内所有的厕所,又将所有垃圾分类打包扔了后终于得了闲。他在路过青衣派的演武场时忍不住在镂空的石墙外向里张望,青衣派的众弟子门正在演武场上练武,青衣派掌门人苗三风亲临场上指导,因为苗掌门的到场,青衣派弟子门练得格外认真。
一般情况下传授武功的都不会是掌门人,门派内有许多上一届的优秀弟子都可以胜任教师一职,掌门人只是统领门派大事务,掌管门派整体产业,收徒也只是收一些弟子中的佼佼者而已。这些在派内习武的弟子出师以后将继续留在门派,有的会被安排到门派产业中做经理或者做总监,有的则会留下来教下一届弟子。
林云瞧得认真时忽觉头上猛的一痛,痛得他几乎喊出声来,侧脸一看,敲他头的是他一个宿舍的张伙计,他道“张哥,你干什么呀?”
“呵呵,我干什么?”张伙计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偷看弟子练武这是大忌,擅自偷学更是触犯了门派武功专利法,犯法的!”
林云道“我没有偷学啊,我只是看他们打得精彩,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嘛。”
张伙计闻言也从石墙的洞里往里看,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两个出手迅捷的弟子吸引住。那两个弟子均穿青袍,正是青衣派的传统服装。他们正对练着一套《沾衣十八跌》的擒拿武功,你捉我滚,我抓你缩,十字锁,八字卸,相互拆招,一来一去拆得十分精彩,就连苗三风也在一旁微微点头。
“厉害啊!苗掌门这两个得意弟子今年一定能通过侠考,成为小侠的!”张伙计忍不住赞道。
“他们是苗掌门亲授的徒弟吗?”林云问。
张伙计道“嗯,他们两个天赋都很高,长麻子的那个是马街镇的杨雄,才17岁就已经是五段武者了,矮的那个是天龙镇镇长的儿子苗耀宗,前年18岁就已经是五段武者了。他们离侠客都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要今年通过了侠考,做了侠客,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林云悠悠的叹道“可惜我练不了内功,一辈子也做不了侠客!对了,张哥,你是武者什么段位啊?”张伙计道“我嘛,也是最高的第五段!”
林云微微一惊道“那你也很厉害呀!”
张伙计摇头笑道“呵呵,我算什么厉害啊,我都三十五岁的人了,我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差得远呢,就是这两年开了窍,武功才精进了一些,过了二十岁没有成为小侠,这辈子就没有希望咯。”
林云自言自语道“二十岁,我还有两年,要是我像那天那样得到内力,不知道能不能两年时间练到小侠的武进实力那么强。《沾衣十八跌》这套武功我前天在武功频道看到解析,我看他们两个的‘粘’字诀粘得不够紧,‘缩’字诀好像也缩得不是很滑,十字锁用得好勉强,八字卸好像比最佳卸力角度大了些!”林云话音刚落,下一刻只觉天旋地转,顷刻间以被人扔在了演武场上,众弟子均停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和张伙计,而苗三风就站在他们身后。
原来苗三风处于内功激活状态,感官格外灵敏,林云他们刚才的悄悄话完完全全被苗三风听在耳里。本来苗三风并不在意,但听了林云一席话之后便在两人并不知觉的情况下跳过石墙将两人提进演武场,摔他两人在地上。
张伙计反应过来后跪在地上对苗三风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地道“掌门恕罪,我们只是路过,不经意看了一眼,就是还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偷学武功之意,请掌门明鉴啊。”
众弟子以及几个教师站在一旁或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又或是满脸蔑视。
苗三风一脸肃然,瘦长的身体挺得笔直,他对张伙计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瞅着林云。林云却只是傻坐在地上一脸懵逼!苗三风冷笑道“不知这位侠士潜入我青衣派意欲何为?”
林云起身对苗三风一揖道“老爷恕罪,我只是一时兴起多看了两眼,若有言语冲撞,还请见谅!”张伙计道“掌门,他叫林云,是新招的杂工。”
苗三风轻轻一笑,对林云微微拱手示意,道“阁下三言两语道尽了我两个徒儿武功鄙陋之处,若非有高深修为,怎能如此?阁下这等修为怎能是一个杂工?混入我青衣派有何指教还请明示?”
众人闻言看林云的眼神均有惊讶之色,苗三风说林云几句话把他徒儿武功中的不足全说出来了,若不是行家怎么可能随便看穿。众人看林云长相不错,虽然穿着朴素,但自有一番轩昂气质,与其他杂工的吊丝气质不同,所以将苗三风的话信了大半,只道林云是个高手。
林云一阵苦笑,道“老爷,您误会了,我是不会内功的,我只是前天晚上看了一下电视上对《沾衣十八跌》的详解,今天看到他们在练就随口胡诌了两句,哪里说得不多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一下,我以后再不敢了!”
“是啊是啊,掌门,我们一个宿舍的,那天晚上我们确实都看了一下那个节目!”张伙计道。
苗三风眯了眯眼,对于林云的话半信半疑,有心要试一试林云的武功,一抬手闪电般的一掌已经停在林云的面门上。一股劲风从林云脸上掠过,弄得他脸蛋生痛。
变数太快林云根本没反应过来,苗三风见林云动作迟钝后知后觉才有躲这一掌的动作,不像是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所以早已收了掌力,若不收这一掌,他一代掌门将一个不会武功的杂工打伤,这是大失身份的事。但他依然怀疑林云是会武功的,心下暗忖道“若真如他所说不会武功,仅凭看了一下武功解析就能道出杨雄他们武功中的破绽,那岂不是武学理论的天才,如果是,又怎么可能沦为我府家丁?”
苗三风若有所思的盯着林云,心道“你既然不愿意出招,展露武功,那我就拿出耐心来看看你究竟来我青衣派耍什么花样!”他转过身背手道“规矩你们都懂的,府上家丁擅自观看习武,该当如何?”
“扣半月工资,面壁思过一晚,掌门!”张伙计苦着脸回道,不曾想一下没忍住半个月工资就泡汤了,要是看到了什么独门武功也值了,但那《沾衣十八跌》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一套擒拿功夫,可在网上随意下载,连外国人都能随便练,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眨眼间半个多月时间过去了,平时大家都爱欺负林云人老实,能让他动手的绝不自己动手,不过大家伙却也因此喜欢他。但凡林云有不懂之处问了,他们都乐意解答。在这半月里林云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天天刷牙,天天洗头等等。直到此时,林云才发现,自己先前被人骗了10金实在是冤枉至极,不觉想起出门前他娘嘱咐他的话,到了外面绝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天下午林云做完了手头的所有工作终于得闲坐在电视前看电视,电视这机器林云甚是喜欢,第一是上面能学不少东西;第二是电视里的武打片精彩纷呈,看得人连连叫好,特别是一些侠客大战外星人题材影片最让他着迷。
这时候一个打杂的伙计走了进来咧嘴笑道“林老弟,又在看电视啊,总管让你去库房里把彩灯拿出来挂了,大小姐今天要回来,老爷要张灯结彩给大小姐接风洗尘呢。”
“大小姐!苗掌门的大女儿?”林云在青衣派和苗府工作多日,二小姐他倒是见过,一个水灵的十三岁的丫头,这大小姐他却不曾听说过。
那伙计仰着头一脸崇敬道“嘿嘿,那是。咱们大小姐可是在京城数一数二的顶级学府念大学,聪慧过人,武功了得,才17岁就成了侠客,生得貌美如花,天仙般的人物,在京城不知道有少公子哥追求她。说不准这次给咱带了个姑爷回来!”
林云忙问“京城!她从京城回来的?”京城这个地方对他有着特别的吸引力,他做梦都想即刻奔到京城去。所以不问美女,只问京城。
“当然,国都京城。待会儿大小姐回来,你看着可别流口水啊,别丢了咱们打杂团的面子!”
“打杂团有什么面子!”林云嘀咕道,他从电视上知道,打杂是最底层最没技术含量的低级工作。
“你说啥?”
“我说我马上去找!”说着拿了钥匙往库房去了。
青衣派和苗府在一条街上对门而立,青衣派掌门人平时的生活起居在苗府,工作练功则在青衣派。苗三风的长女此次回来自然在苗府落脚。林云按照吩咐,把大门上挂上了彩灯,大门两边也都铺上了大红鞭炮。
旁晚六点半,天色渐渐昏了。据报,去接苗三风长女的宝马7系轿车还有两分钟到达,一帮家丁十来人加上苗家十几口人纷纷等在大门前迎接,可见苗三风对女儿有多娇宠。
厨房的主厨在这时候伸手捅了林云一下,吱声道“林兄弟,你去厨房看住炖的那芸菜牛肉,别给炖糊了,那可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菜,专门为她一个人准备的!”
“现在?”
“有意见?”
“没有!”林云知道有意见也只能保留,虽然他想留下来瞧瞧,那位苗家大小姐能不能比他的翠萍更漂亮,但工作重要。无奈只能转身磨磨蹭蹭的去厨房看火。
青衣派的几百弟子都挤在苗府对面的街边等待苗大小姐的回归,苗府里的人也都集中在门口。苗府各处院落厢房都没人了,但林云走到厨房外的走廊时却意外的发现厨房里有人影,快步走到门口,却见一陌生长发少女在那炖锅边拿着勺子偷吃。
林云当即喝道“呔,你干什么在这里偷吃!”。
那少女吓得一哆嗦,转过脸来,柳眉微蹙,清亮的嗓音怨道“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咦,她长得真生好看!林云心里颇有些吃惊,他原以为刘翠萍便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现在看来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眼前的这个少女还是远胜过了刘翠萍。
林云道“你还有理了!还不快快把勺子放下。你可知这芸菜极难寻觅,我跟王哥寻了一天,才采到三两,这是专为大小姐一人准备的!”
那少女心中颇觉好笑,心道“瞧这小子倒不难看,以前没见过,想必是新来的佣人。本大小姐就在你面前,你竟不识!待我戏耍戏耍你!”她去那锅里舀了一坨牛肉,放进嘴里咕哝道“我偏偷吃,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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