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
我并没有想到拓跋金雕会出来闹场,他是怕杀了我之后,就没办法恢复成男人了,还是因为真的不想做皇帝了?不管如何,他的那番话,却是许多野心家看不透的,做皇帝是真的没什么意思。
而皇后随后要去杀赤甲血卫,却是让我心里一紧,我可不想再有人因为而死了,便想去阻止那名高手,但却马上就被围攻了。虽然,这些所谓的高手,并不能真的伤到我,但却是能阻止我的去路,而且那些神雕卫,虽然没有动,可目光却是在我和拓跋向南身上游移着,似乎正在寻找机会。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出所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应该中了软筋散的赤甲血卫,竟然冲进了院子里,而且是立刻冲向神雕卫,根本看不出中过软筋散的样子来。
这样一来,我和拓跋向南,便不用忧虑神雕卫了,专心的对付起那些高手,而拓跋向南的修为,是远超那些高手的,此时不受牵制,自然是凶猛无比,再加上我们俩也算是配合的默契,没多久便将一名高手给击退了,而且伤他不清。
而这时候,皇后是十分骇然,抓起了拓跋向南的母妃,吼道:“你不是说,已经给赤甲血卫下了软筋散吗?”
“下了下了……”她下的直往地下跪,一边说道:“真的已经下了,我亲眼见他们瘫软无力的,真的下了……”
皇后见她没有说谎,便知道这里面出了些什么差错,短暂的思索片刻,才缓缓说道:“停手吧。”
随后,双方散开,回到了各自的阵营之中。
对于皇后而言,五百神雕卫,可是远比那十大高手还要珍贵,而她也知道赤甲血卫的悍勇,近战厮杀下,神雕卫绝对不是对手,所以他也只能下令撤退了,而失去了眼前这个绝佳的机会,虽然可惜,但也只能再想办法了。
而我们自然也没有追击,因为我同样不想损失赤甲血卫。
等到皇后的人都退走之后,我叫来一名赤甲血卫问道:“你们不是中了软筋散,怎么会没事?”
那名赤甲血卫说道:“回王妃,是孙先生,他早前用拓跋金雕送来的药材,炼制了许多药效更强的熊虎丹,服用后,便将软筋散的药效给抵消了。”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等到赤甲血卫退出去,我才看向拓跋向南,却是发现,他正愣愣的看向前方,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侧过头看了过来,很是阳刚的脸上,此时挂满了无奈,双眼也有些红,苦笑道:“顾倾,你说我刚刚是不是应该就死了?”
“唉。”
我摇摇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活一次不容易,为谁死都不值得,好好活下去吧。”
说完后,我便转身离开了,其实我很想多安慰他几句的,可那女人,毕竟是他娘,我又该怎么安慰,陪着他骂他娘吗?显然是不能的,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冷静了,我相信,经历上一次与兄弟们的生离死别后,他已经没什么是无法接受的了。
很快,我便去了孙胡子的院子,他正蹲在院子中,用小扇子给一个小铁锅扇风,里面传出阵阵肉香与药香,而之前皇后派来杀人的那名高手,竟然就趴在孙胡子不远处,也看不出伤,死的似乎很安详。
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过,可我却是早就知道,这孙胡子其实是北宫小子留下来的人,之前我与陈道陵也说过,但因为他对我无害,而且还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我才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可却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本事,死的那个好歹也是个不败境高手,可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看了孙胡子一眼,蹲在他面前,一边闻着肉香,说道:“孙先生,你是不是永远不准备与我说实话呢?”
孙胡子拔了一根胡子下来,笑呵呵的说道:“王妃莫要问,该知道的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我摇头苦笑,说道:“表哥也说过类似的话,真想知道,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孙胡子说道:“当然是为王妃好的事情了。”
我说道:“表哥也是吗?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我与表哥虽然很是亲切,可我们却是交往不深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可孙先生,你告诉我,表哥为什么要对我好?”
孙胡子呵呵一笑,说道:“也许,他早便认识王妃呢。”
说完后,孙胡子打开了小铁锅,捞出一块肉来,吃的很带劲,一边又说道:“王妃,许多事情,现在不与您说,也是为了您好,所以您就别逼老夫了。”
“好,不逼你。”
我无奈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又转过身,说道:“孙先生,你真的无法解老七的冥火之毒吗?还是说,你和表哥,都想我去极北之地吗?”
孙胡子一脸诧异的说道:“王妃,这您可冤枉老夫了,那冥火之毒,老夫是真的无能为力哇。”
算了。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即便我再怎么样问,也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且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跟陈道陵在一起,我就无所畏惧,哪怕是一起死。
想到陈道陵,我都有好久没有去看他了,因为拓跋胭脂特意嘱咐过我,如此陈道陵在冰泉内,虽解不了冥火之毒,但却对陈道陵的修为极有好处,而我去只会打扰到他,所以即便再想,我都一直忍着,但此时我却是不想忍了,人嘛,特别是女人,总要任性一点的。
没多久,我便到了冰泉,远远的看着宁静闭目的陈道陵,他坐在冰泉之中,像是一座无可挑剔的神邸雕像。
算了,还是别打扰他了,看一眼就够了。
“哪去?”
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陈道陵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等我回过头时,却是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赤着上身,嘴角噙着一丝坏笑,用磁性的嗓音说道:“新娘子,本王又脏了……”
唔!
这个坏家伙,让我想起了装傻时的他,那时候他就经常装着傻来占我便宜,而我被他撩拨的心痒痒,又要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满满的甜蜜。也让我在想,若是那时候没有慕容玄机,他继续装傻,我陪着他装傻,就那样傻一辈子,其实也挺好的。
我投入他的怀抱之中,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才说道:“好端端的,叫什么新娘子!”
而后,陈道陵抱紧我,身子一动,我们便落在冰泉之中,他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就像从前那样,一边用短短时间就变得沙哑的嗓音说道:“有句话,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嘛,所以才会叫新娘子,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
来这里看他,只是因为想他了,可没打算做些别的事情。
可是,这个坏家伙,却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而此时,在皇后的寝宫内,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拓跋金雕,也会时不时的瞪一眼拓跋向南的母妃,最后是说道:“金雕,我不管那个顾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往后都不可这般任性妄为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做,让母后很寒心?”
拓跋金雕也很是无奈,说道:“母后,今个儿我也把话放在这里,我不想做皇帝,谁爱做谁去做,您若是自己有野心,便去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好了,总之我是不做的。”
说完后,拓跋金雕转身便走了。
“废物,没用的东西!”
皇后气的拍了桌子一下,而拓跋向南的母亲是吓的直接跪了下去,皇后厌烦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交给你的差事,你都给办砸了,你还有脸活着?”
“没脸没脸……”
她干脆跪了一个五体投地,一边说道:“皇后,如今再去找顾倾的麻烦恐怕是不行了,可我却是知道,那个陈道陵中了什么毒的,只能在冰泉中才能活下去,咱们何不去把那陈道陵给抓来,那顾倾对陈道陵可是爱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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