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开口,竟然是为老燕王求情,众人皆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端清王府和燕王府可是结怨已久的仇家,上一次,墨言落难,老燕王可是迫不及待就落井下石,这一次,没有想到,墨言不但没有落井下石,竟然还替老燕王求情?
老燕王脸色却异常难看,他宁愿一个人对抗皇上,也不想墨言替他求情!
皇上也有些诧异,他看向墨言,心里也在琢磨,墨言这到底是何意。
墨言神色淡淡,面上一派舒朗,给老燕王求情之后,便不再在意,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群臣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墨公子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公子,心胸宽广,心性淡然。
安然抿了抿唇,心里的疑惑其实最深。
在场之人,若说对墨言的了解,绝对非安然莫属。
墨言十分厌恶皇上,如果不是有事要做,他一句话都不会同皇上说。
他更不是大家以为的心胸宽广,相反他十分小心眼,绝对有仇十倍百倍报之,燕王府和端清王府一向有嫌隙,上一次又被老燕王落井下石,他不恨才怪。
怎么会替老燕王求情?
安然疑惑的看着墨言,他却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挽起,然后轻轻在她面上抚摸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安然把心里的疑惑压下。
皇上看着墨言问道:“哦?爱卿对阵法有了解?那么可能解开守护兵符的阵法?”
墨言摇头,“阵法千变万化,走错一步,便是前功尽弃,更何况老燕王说必须要燕王府老族长亲自去取,我猜想,这阵法许是掺进了燕王府族人的血液,旁人若是去了,阵法怕顷刻间就会将兵符销毁。”
墨言的话,让皇上心里越发的打鼓。
他看向老燕王问道:“可是如此?”
老燕王点点头,“确实。”
皇上脸色有点难看,他本来想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兵符,谁知道又出现这么一档子事,但是真如墨言所说,今天怕是真的拿不到。
他盯着老燕王看了半响。
老燕王没有看他,垂着脑袋,身体也有些佝偻,似乎格外疲惫,尤其是鬓间的白发格外引人注目。
他毕竟是老了。
即便他想要发动造反也是有心无力。
皇上安了心,道:“既然如此,那就如爱卿所愿,三日后,再将兵符送到皇宫中吧,朕等着你!”
老燕王低头应了,“是!”
大皇子听到老燕王应了,脸色格外难看,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上想要达成的事情,算是几乎都达成了,心情格外的好,一扫之前的颓然,红光满面,和大臣觥筹交错。
时间过的飞快,月上树梢,夜渐渐深了。
皇上心情再好,毕竟也是年老了,很快就支撑不住,站起身来,“朕乏了,众位爱卿随意!”
群臣行礼三呼万岁,送皇上离开。
皇上扶着大太监的手,朝殿外走去,要出门的时候,停住了步子,扭头看向大皇子道:“朕身体有些不适,大皇子这几日就不要出宫,在宫里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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