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苹儿却道。
挪开义肢,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嵌入桌中的骰子却是一个么、一个二。
小豹子输了,他必须先掷。
其实两人对赌先掷有先掷的好处,后掷也不一定占了便宜。
因为先掷如果点数不大,后掷的人当然可安心的掷点。
相反的,先掷的人如果掷出奇大的点数,那么后掷的人心理上的威胁可就会造成了压力。
笑了笑,小豹子拿起桌台旁边一个牛皮制成的圆筒。
他用手弹了弹圆筒,试了试它的弹力。
然后他的手稳定的一阵摇晃,十六颗大小不一、形式不一的骰子就像变魔法一样的大了他手中的圆筒。
略一抖动,这十六颗骰子竟然一颗颗又全都被小豹子掷在桌上。
骰子不停的旋转,每一颗都力道十足的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不停的旋转。
终于全部的骰子都停了下来,小豹子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苹儿的脸上,他笃定的道:“全部是六点,该你了。”
果不错,十六颗骰子全是黑麻麻的一片六点朝上,最令人称奇的却是骰子的方向竟完全一样。就算用手排吧,也得花上功夫。
也无怪乎所有的人会发出赞叹声来,就连对方如佐佐木也由心里佩服小豹子这份“功力”。
取过同样的圆筒,苹儿也眼睛直盯着小豹子,她单手拍桌,当骰子轻微跳动的杀那,皮筒一掠,十六颗骰子也就齐皆大筒。
于是骰子在皮筒中被她不停的摇晃,当然散子没有一颗掉了出来。
小豹子是练过这种方法,所以他不得不佩服这女孩竟然会有那么强的腕力。
骰子滚了出来,一颗颗散乱无章的在桌面上滴溜乱转,然而当骰子停了下来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它们是散乱的。
因为十六颗散子排成了一个整齐的“王”字,最难让人相信的却是每一颗都也是“六”
点朝上。
到现在小豹子才发现这女孩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虽然第一掷小豹子在气势上输了,但是赌局可是事先双方言明只问点数,所以这一局只能算是扯平,因为两人全是同样的点子。
“第一掷双方平。”佐佐木报着战况。他有些得意的朝着大厅外围观的人群笑了笑后接着道:“第二掷开始。”
小豹子又再度拿起圆筒,没有一点花俏,也不再使出任何手法,他把大小不一样的骰子一颗颗放了进去。
缓缓地,他开始了摇动、摇动。
那么专心,专心的就宛如恒古以来他就是那么样的摇着。
在这个时候绝不应该有人说话,可是有人说话了。
“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最后的结果?以及你那条狗的去向?”
说这话的是苹儿,这两句话就像一柄铁锤重重的在小豹子的头上狠狠重击了两下。
一个把持不住,这时候一粒骰子掉了出来,只见它骨碌碌的滚动着,然后停了下来,只见一点腥红那么刺目的停摆在那。
小豹子愕了一下,在场的人也全都傻了。
看样子他这一掷是输定了,就算剩下的骰子他全掷出六点,但是就凭刚才苹儿的“功力”再掷出全部“六点”也绝非难事。
“他们怎么了?还有咱的‘尼克森’又怎么了?”小豹子仍然摇动着手中的皮筒,根本不再望那一颗失手的骰子,若无其事的问。
“他们很好,我们打到一半官府的人闻讯赶来大家就这么散了,你那条‘烂’狗跑得还真快,要不然我一定再射它一飞镖。”
苹儿想不透小豹子为什么那么镇定,她漫声说着,同时也在想着对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是真的?”小豹子手中的皮筒愈摇愈快。
“本姑娘从不说假话。”
小豹子心中的忧愁一扫而空;他手腕一翻也就把皮筒中剩下的骰子一股脑给倾倒而出。
骰子似乎中了魔法,它们混在了原先落在桌上的那颗里,“叮叮”数响后,全停了下来。
触目仍是一片黑,不用说所有的散子又全是“六”点,而更妙的是也排成了一个“八”
字。
点数当然是以最后停在桌面的为准,因此每个人心里不禁为小豹子喝采,因为准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运用巧劲,利用别的骰子把原先那颗么点的骰子给撞翻过来。
另外让大伙更不明白的就是,没人知道小豹子为什么全把骰子排出那“八”字来。
脸色数变,苹儿仿佛知道那个“八”字的含义,她碎了一口,小声道:“王八蛋。”
回了一个微笑,小豹子亦小声得只有她听见:“八个野鹿。”
敢情是这么回事,也无怪乎苹儿会气得柳眉倒竖,否眼圆睁,一付恨不得要把小豹子给撕成碎片的样子。
同样的没有花俏,苹儿用小手把桌上的散子气呼呼全拨到皮筒后,她开始猛力的摇着,仿佛皮筒中是小豹子一样,她要把他全身的骨头给摇碎摇散。
正想掷出骰子,小豹子却开了口。
“如果你那条狗怀了小狗,希望将来生了能送咱一条。”
这是什么话?
苹儿终于忍不住,玉手一摔,皮筒中猛然飞出一粒骰子直袭小豹子面门。
“乖乖,动气啦。”小豹子可是眼明手快一把抄住那骰子,一翻腕便把那粒骰子扣向桌面上。
“苹儿”佐佐木蓦然吼道。
本想再掷出骰子击向小豹子,经佐佐木一声喝止,苹儿想起这是赌局进行中,她气得紧咬住下唇,方忍住了那股冲动。
“你可真霸道呀,东洋魔女,咱的苹儿姑娘。”小豹子看苹儿不再蠢动后方伸了伸舌头又道:“怎么?只许你说话打心战,就不许别人来点小幽默?”
“你下流。”苹儿说完这句话后,皮筒中的骰子全掷了出来。
骰子全挤向原先的骰子,苹儿像是要用小豹子的方法利用撞击之力;奈何当所有的散子都停了下来,也全都是“六点”朝上,唯独她出手击向小豹子的那粒骰子还是冷漠的停在原位。
最凄惨的是那粒骰子竟然是五点的面儿朝上。
不用说,她输了这一掷,输在她忍不住心头之火。
也输在小豹子的嘻笑怒骂里。
狠厉的瞪了苹儿一眼,佐佐木像让人踩着尾巴道:“第二掷,男……男方胜。”
当小豹子用手抠出嵌在桌子里的那粒五点骰子,大家才明白为什么苹儿会输的原因。
赌奸、赌诈、不赌赖。
虽然小豹子是便了些“奸诈”,但是他何尝不也赢得漂亮?
到此刻别人也才知道小豹子不但赌技高超,心智一流,他的内力更是惊人。
毕竟光凭一只手掌就能把一粒骰子嵌入桌子里,已是不易,难得的是他却能力道拿捏得那么准,把那粒骰子嵌入得恰到好处,不但蒙骗过所有的行家,更让苹儿吃了一个哑巴亏。
小豹子把骰子统统放入皮筒中,他已准备最后一掷。
说实在的每一个人都敢笃定的说他己赢了今天这场赌局。以前面两掷看来他这一掷必然又是全部“六点”,那么就算苹儿也掷出六点,二场平手,一场输,她也挽回不了输面。
骰子在皮筒中发出“哗啦、哗啦”的撞击声,对“六粒骰”门中各人来说,那种声音就像是胜利的乐章。
至于佐佐木他们,他们却巴不得小豹子那只摇动皮筒的手最好能突然抽筋、或者脱臼。
苹儿一直在为刚才的鲁莽而后悔,从小她就望着父亲那只断腿不断地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要为父亲讨回个公道。
当她知道对方是赌国中称尊的人后,她就央求佐佐木带她遍访东瀛有名的赌徒,不惜巨资的拜他们为名师。吃尽苦头,尝尽辛酸,多少个夜晚为求早日学成出师,偷偷爬起摇着皮筒练骰子,摇得手第二天连拿筷子的力量也没有。
这一切全都为了今日;然而,然而自己竟然那么没有定力,仅为了几句气话就前功尽弃。
想到这她不觉双目己红;心里的哀伤,懊悔让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如果失掉这唯一报仇的机会,苹儿她实在无法想像要如何去面对父亲的断腿,多少年来的心血及策划,她知道唯一挫败敌人的方法有“赌”字,也只有“赌”才能彻底的让对手永远翻不过身来。现在如果输掉了这一赌局,莫说复仇无望,恐怕她父女俩连返乡的勇气都失掉了。毕竟为了这次豪赌,她们己耗尽所有更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这个鬼,该死的什么“金弓神童一品侯”,她心里暗自发誓如果擒了这次赌局,她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活活撕裂他,哪怕他是一只真正的“豹子”。
小豹子摇动着皮筒,视线一直没离开对面的女骇。
他看到了她眼中即将掉落的泪水,也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懊悔。
他不明白这女孩眼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复杂而又多变的表露,他却想到了像这样的一个女孩要练成这么艰难的‘赌技’得花费多少时间,吃尽多少苦头。
他可是过来人,深深知道如果不是靠着那株天山雪莲及“赌尊”打通自己的奇经八脉,他不晓得有没有勇气与毅力去按步就班的练成如今这付身手。
她凭藉着什么?一颗为父复仇的孝心。
她凭藉着什么?一股不屈不挠的毅力。
像她这样有颗孝心,有股毅力的女孩如果输了这场赌局,她会怎么呢?
会不会偷偷地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吊颈?
很有可能,嗯,像她这么倔强的女孩当然有这个可能。
我能赢她?能让她死吗?
小豹子迷偶了。
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从她的眼中猛然捕捉到一种浓浓的恨意。
回想着那天她骑在马上怒气冲冲的样子,小豹子发现自己也的确捉挟得过了火些。
如果、如果我故意输了这一掷后,能不能化解掉她对我的恨意?能不能让她知道我只是个有口无心,而绝不是如她想像那样坏透了的人。
仿佛又从她眼中看到了死亡。
小豹子猛然省悟自己竟然握着对方的生命。
她是生?是死?竟然会在自己下一掷里立即判明。
骰子终于在大伙的等待中洒了出来。
用不着什么特殊的手法,就那么平稳的十六颗骰子一颗接一颗相继的停了下来。
在“六粒骰”众人的欢笑声中,围观在“楼外楼”无法进场的群众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场赌局比到这已经结束,不用比啦。
换句话说小豹子掷出的铁定又全是“六点”,所以才会造成“六粒骰”门人忍不住的欢笑。
本来嘛,就算苹儿再掷,充其量这最后一掷也是打平。有言再先,三掷定输赢,那么苹儿掷不掷第三次己无意义,真正的输赢就在小豹子是不是这一次又全掷出了“六点”。
欢笑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豹子望也不敢望一眼“六粒骰”门下的各人一眼。
他可是闭上眼也能体会出他们每张脸孔现在的表情用一定全是滑稽、可笑和突厄的。
他当然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止住了欢笑,因为他们已然发现最后停住的那粒骰子竟然是个“五点”。
装出一付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样子,小豹子还故意的用又手捶了几下脑袋,然后他歉然的望了“赌尊”黄千一眼。
有太多的意外感觉,“赌尊”黄千愕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一些,他笑了笑没表示什么,这倒令小豹子不由得心腔一紧,赶忙避开目光转向对面的苹儿。
他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过她那苹果也似的脸颊。
他知道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有什么事情比得上一颗“喜悦”的眼泪来得珍贵呢?
苹儿也在一楞之后望向小豹子,起先她眼中有种幸灾乐祸的眼波,然后她看到小豹子那种湛然的眼神。
渐渐地那种幸灾乐祸的眼波消失了,继之而起的是一种迷偶不解的疑惑,最后竟变成了一种感激,一种心领神会由衷的感激。
“该你了。”一摊手,耸了耸肩,小豹子做出一个无奈的作道。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用不着交谈,彼此就可从对方的眼里相互了解。
苹儿什么也没说,但小豹子已从她眼神“听”到了太多太多她要说的话。
颤抖的拿起装满股子的皮筒,苹儿有点抑止不住的摇动它。
“嗨,最好你也抖出个五点来。”
小豹子的话一说完,赌台一侧的佐佐木蓦然吼道:“小泼皮,你如果再出一声,我将敲掉你嘴里所有的牙齿。”
也难怪佐佐木会生气发怒,就连“六粒骰”的人也意会到小豹子这时侯出声,使的是老套一招,“攻心为上”。
“喂,你这番邦来的家伙,你可要搞清楚,这一切可是你们先使出来的。”古塘隔着桌子,打抱不平的对着佐佐木亦开吼道。
“怎么着?莫非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关竣也帮上了腔。
“你们……你们是不是输不起?”佐佐木站了起身。
“笑话,谁输不起,谁心里有数。何况就算你们这一掷就算赢了,也是打平而已。”古塘嗤然反唇道。
“黄千”佐佐木怒吼一声道:“你站起来,我要你站起来说话。”
“赌尊”黄千站了起来,他用手制止了己方冲动的各人,然后道:“大家静一静,让赌局继续下去。”
当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后,佐佐木方悻悻道:“苹儿,镇定点,你不要中了那小子的计。”
小豹子可真会演戏。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让人相信自己刚才的失手绝非有意。
他了解人的心理,也知道经过这一搅和就算有人对他的失手启了疑窦,也会认为是一桩“意外”。
现在他闭上了嘴,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正格的,他心里可还真怕苹儿会体会不出自己的苦心,一个不留神真的出个差错。
好在他的顾虑是多余。
因为当苹儿掷出的骰子,个个俱是“六点”朝上。
露出一个微笑,小豹子发觉她竟然失去了看自己一眼的勇气。
“第三掷,女方胜”佐佐木的声音这一回可比上一回大了数倍。
“赌尊”黄千在佐佐木尖着嗓门吆喝完后,他站了起来。
他上前数步朗声道:“佐佐木先生,我认为这场赌局到这为止,第一、孩子们的体力有限。第二、时间已晚,阁下如有兴趣,我们不妨明日再战,你认为如何?”
“不行,我们事先已约定好,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分出输赢。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有足够的体力。”佐佐木断然拒绝道。
“是吗?老夫倒发觉她有些不胜负荷呢?我看你最好问问她。”“赌尊”黄千提醒道。
有点不信,佐佐木却走到苹儿身旁“巩哩咕噜”的用大都听不懂的话说了起来。
只见苹儿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有的时候甚至眼泪都快了下来,拼命的绞着双手。
好半会,佐佐木方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道:“你说得不错,孩子们是累了。”
笑了笑,“赌尊”黄千道:“那么阁下的意思是……”
“明日同样的时间再继续今日的赌局。”佐佐木接口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赌尊”黄千爽朗的回道。
围观的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一想到明天这场赌局一定更为精采,也就个个抱着希望散了开去。
佐佐木一伙仍像来时一般,风似的骑着快马离开“楼外楼”。
当他们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尽头,小豹子的目光仍定定的望着黑夜,“赌尊”黄千却用手一拍他的肩膀。
“小鬼,人可是瞧不见了,你这送行的注目礼可是行得过头啦。”
回过神,小豹子腼碘道:“老爷子,咱……咱只是想着心事,想出神了。”
“哦?是吗?”“赌尊”黄千看得小豹子心慌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呢?”
“没……没想什么,我……我累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回去?”小豹子支吾半天敷衍道。
“赌尊”黄千语重心长道:“没什么就好,算了,反正事情己经过去了,你是该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呢?”
“赌尊”好说话,古塘可就不一样。
他偏偏那壶不开偏提那壶。
“喂,小子,你是搞什么鬼?为什么眼看着就赢的局面,怎么会在节骨眼上出了差错?”他咋唬道。
“你可听说过有哪个人吃烧饼不掉芝麻粒的?”小豹子白了他一眼。
“什……什么意思?”古塘一下子会不过意来。
“这表示是人都有失神、失手的时候。”小豹子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倒是古塘没想到这小子怎么会那么大的火气,真想再上去仔细盘问盘问,却又碍于“赌尊”黄千的面子,只好一个人生着闷葫芦气,一张老脸拉得老长。
夜深,露重。
当所有的人都睡了,小豹子却怎么敢睡不着。
他辗转床侧好久,只要眼晴一闭上,脑子里就浮现出苹儿那双包蕴着万般愁怀的眼睛。
他才和她只见过两次面,更不知道为什么想的会是她而不是小星星。
实在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拿出了“擎天弓”小豹子不觉笑了起来。
“金弓神童一品侯”,他想到自己给自己取的这么一个名号,那个“东洋魔女”恐怕作梦也想不到吧。
用手拉弓,本是一个无心的动作,却让小豹子吓了一跳。
因为在以往他不觉得这只弓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现在他却发现这只弓往他拉满后隐约之间有种强大的“射力”。
那种“射力”好像能够洞穿任何东西。
他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以前他的臂力不足,经过服用千年雪莲及打通经脉后,当然可以把这张弓给拉满,也因此才会感觉到这只“擎天弓”的奇妙处。
他兴奋的下了床,更迫不及待的来到房外。
找了一颗顺手的石子,小豹子像以前练习一样把目标对准一棵大树。
当石子从手中弹出时,居然一点破空之声也没有,而且那棵大树亦不见有什么“反应”。
只当失手,小豹子却忍不住来到大树旁查看,这一看可把他愕在当场。
树还是树,只不过树干中心已经让石子射穿。
无怪乎他听不到石子前进时的破空声,只因石子的速度巴达匪夷所思的地步,更难怪大树好像没被击中一样,原来石子早已射穿了树干。
这是什么样的兵器?
又是多么可怕的兵器。
小豹子到现在才知道江湖传言果真是实,也为什么“皮条花”会说这“擎天弓”只要一露面,必定会引起别人的凯觎。
再试一次,小豹子弯下腰在地上又找到一块合用的石子,他扣石拉弓,这一回他把目标对准墙面。
有一小股石屑飞扬,小豹子随即看到那面隔开庭院的砖墙已经有光从对面透过。
我的妈。心里喊了一声,小豹子手舞足蹈起来。
他哪能不高兴?
有了这只“擎天弓”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令他感到可怕的敌人?
不敢喊叫,但是却又不得不发泄一下心中的狂喜。
像只猴子一样,小豹子在庭院里翻着跟斗、打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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