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公孙断突然觉得好笑,所以他笑了:“凭他的武功,连本府三流武师都打不过,怎会去杀死一代神僧?”“贫僧没有说慌的必要。”
公孙断仍是不信,讪笑不已。
公孙秋月可就不这么想了,他亲眼见龙奎伤了疯子,那身手,连他都没自信过能赢他。如今他在想,为什么龙奎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少林禁地去杀人?他善良的个性。连受婬贼的侮辱都忍气吞声,什么事他会忍不下来?
他道:“元和大师,何以证明龙奎杀了圆空长老?”
元和道:“不见飞刀只见刀,劝君莫要迎双刀。在西湖上,他就曾以此名扬武林、而圆空长老遗体旁也发现此飞刀,可见凶手是他。”
公孙断急问:“长老是如何死的?”
“截断心脉,涌泉、巨阕、气海三穴被戮。另外大椎穴上被飞刀划出血痕。”
元和说的很详细,可见少林派对死因之追查。十分专注。
公孙秋月问:“除此之外,一点外伤都没有?”
“没有。”
“不可能!”公孙断仍不相信,事实上,其他人又怎样能够相信,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会杀死武功高强的少林高僧!
公孙秋月道:“若想在无声无息中伤了圆空大师,老夫敢保证,世上无此人。”
“此是后事!”元和道:“如今龙奎涉嫌,贫僧只有将他缉捕归案。”
这种事。少林派也不相信。但除了此条线索,他们也无处找寻。
公孙断:“可惜人不在本府,否则老夫必定捆绑他。交予你们治罪。”
元和已起身,施佛号,道:“既是如此,贫僧不便再留此。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两位大侠,若有此人消息,还请通知少林一派,大侠该知道,少林派对此事而发出武林帖。”
他在暗示公孙双侠,不要暗中掩护龙奎,以免和武林作对。
公孙断叫道:“岂有此理,那婬贼猥亵婢女,老夫惩治他都来不及!放心,有那厮消息,老夫一定通知你们。”
公孙秋月微微一笑道:“只要有罪,老夫便无掩护之理,大师请放心。”
“如此甚好。贫僧告辞了!”
事态严重,七重生不再停留,马上离开公孙府,追往他处。
公孙断冷笑道:“他当真有此能耐?”
秋月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公孙断瞄向他,冷道:“听说大哥曾经传他公孙世家的绝学?”
“二弟你多心了!”秋月寒道:“我只是传他一些强身的武术而已。”
“那他怎会杀了圆空大师?”
“你也相信这件事是他干的?”秋月寒十分讶异地望着他。
公孙断冷道:“不是空穴不来风,至少他己涉嫌此案。”
“二弟!他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孩,他不会做那种事的。”
公孙断双目瞪大,好像有把火喷了出来:“若非是他,飞燕也不会受到侮辱,你却放走他。”
秋月寒叹气道:“二弟,飞燕当时也不敢确定,我们不能这以论断。”
“什么不敢确定?在那么多人面前要她承认此事?”
公孙断为了女儿,简直恨透龙奎,他怒骂:“禽兽都不如。你还同情他!”
秋月寒只能长叹,为了他儿子,女儿,公孙断受的伤害也够大了。他不忍再刺激他。
“二弟,只要事情有了结果,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不必了!”公孙断冷道:“你不再管我的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弟!”
“不要叫我!以前你明明可以救飞云,你却自私自利!”
公孙断挥甩长柚,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多年来,公孙秋月仍对此事耿耿于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龙奎还很逍遥,这几天他悟了不少人生。尤其孩童纯真的笑容,更让他觉得珍贵。
这些天里,他全避开大人,一路找小孩嬉戏,倒也其乐融融。
虽然没了教他赚钱的方法,手头也有江湖人的充裕,但他仍住二流客栈:“多省一点,还有人比我可怜。”
梅溪镇离西湖只隔一座山。龙奎今晚就落脚于小镇客栈中。
虽然他一路因和小孩在一起。避开不少人追踪,但久了,仍逃不了江湖人耳目。
七重生己追至此。
三更刚过,一片漆黑。
龙奎住的房间和普通人的并没两样,泥墙还露出枯草茎,除了棉被,床铺新了一点以外,其它少说也用了几年,一套乌漆茶具,把手上都摸出光滑的暗红色,够久的了。
这家客栈,是从百姓连瘄所分割出来的。
他睡得很甜,也很安稳。若非重大惊动,他是不会醒来的。
他听到声音,但随即又翻个懒身,照常入睡。
那声音,他猜成猫赶老鼠。或是飞落的枝叶打在瓦片上,不足为怪。
这次真的是猫在叫,好象是被人猛踢一脚,那种惊痛而愤怒的叫声。
龙奎惊醒。
突地。哗然巨响。如千万颗珠宝猛落玉盘。
也像瓦片往下砸,屋墙往地倒。
龙奎所见的情况就是如此。
四片墙忽然往外倒。屋顶像锅盖往下罩。
“不好!”
龙奎性急,猛罩棉被往上冲。
如突破锅盖的蒸气,射得好高。
此时有七条人影,七道念珠串成的索,缠向龙奎上空。
念珠结成网封住龙奎冲劲。
龙奎大急,击棉被往上冲,人如顿石冲往下方,快得如一道青光。
元和大喝:“别让他逃了!”
七重生抖双手,念珠串四散,倒掠而下,
龙奎落地,滚向墙角,抛出数块石头向空中七人,人往左边屋后菜园奔去。
元和早有估计,左足踢开石块,整个人已掠向左方,念珠一甩,似会伸长般,缠上一棵巨型柏树,也封住龙奎去路。
六位高僧也各自落于六个角落,困住龙奎。
龙奎见退路被封,也不急着想逃了,总得将事情弄清楚。
龙奎落落大方笑了笑,边抖掉身上灰尘,边道:“你们是……”
“少林七重生!”元和道。
“七重生……”龙奎故意装懂,轻轻点头:“找我?”
“如果你是龙奎的话!”元和冷森道。
“我是!”
元和冷道:“是要束手,还是受死?”
“你们总得说出一个理由吧?”
元和亮出龙奎:“这是你的东西?”
龙奎不解:“对啊!你怎么会……”突然他想通了:“哦!是为了这种事?”他解释:“那把刀,是你们圆空向我借去看的。”
元和问道:“你见过本派长老?”
“见过!”
“你也闯入少林禁地?”
龙奎知道这是犯了忌,犹豫一下,仍承认:“去过!”
元和认定已罪证确凿,二话不说,挥手:“上!”人已攻出数掌。
龙奎也知道对方在捉人,自己虽己犯忌,但总得说个理由,不能叫他们无端捉去。龙奎想:“现在还不是弄清事情真相的时候,三十六计,逃走为上。
龙奎不迎向众人。而攻向那棵柏树,实在有异常理,然而这可是他经过多年和野兽扑杀的结果。
柏树被劈断,哗然往下倒,任七重生功夫再好。念珠再长,也得改劈柏树或闪脱。
龙奎就利用此空隙。再撞断一节树干。出奇不意地脱开七人势力范围。往远处掠去。
元和自知上当,急喝:“快追,别让他逃了!”
七条人影不分前后。急起直追。
只三个起落,龙奎已掠向郊区,四处一扫,已选好左前方较浓密林区奔去。
岂知方进林区不到几尺。数道暗器已凌空射来。光听急促破空声,也知暗器之霸道。
龙奎大惊,顿使千斤坠功力,坠落地面,以躲暗器。虽然躲过正锋,但偏锋两枚金钱镖之类的东酉。已划破他的左腿、右后背,幸而只是皮肉之伤,而且暗器又没饮过毒药,尚无大碍。
然而只此稍顿,七重生已围上来,竭尽所学。非擒住龙奎而后快。
龙奎暗叫一声苦也,心想今晚想逃离这些和尚的手掌,非得拼个死活不可。
当下使出惊月斩第八式”惊月追魂“,硬拆去左方攻来缠上手腕的念珠。旋身一扭,再击退两条挂向胸口的念珠,斜躺式的在空中扫出三尺,避开和尚攻至的两掌。已窜向前方树干。
元和早有经验,冷笑出口,凌空劈出掌劲,扫向龙奎左肋,右手念珠直如铁棍,刺向腰际。
龙奎苦笑不已,左手排出一道劲风,封掉元和掌劲,又见念珠刺了过来,不得已弹起腰身,如虾子般挂在念珠上。
元和见对方中计,猛抖念珠,立时如蛇般从尾端卷起,即要将龙奎捆住。
龙奎也非泛泛之辈,身形挂向念珠,就知道可能被卷起,左手马上封住念珠头,使它不能缠过自己身子而锁上。如此一来则如伞柄般,只能勾住龙奎身躯。
元和并不知只勾住而已,用力往回拉。
龙奎却借此甩劲。飞过元和头顶,直窜林中,但他早有准备预防暗器,趁此掠高之际,已摘下树枝,回旋般转起。
果然,暗中又有不少暗器射出,但皆被树枝扫落。
眼看龙奎就要窜往林中,元和暴喝出口,腾身追上,手中念珠也打向龙奎背部命门要穴,看来他是动了肝火。活见人,死带尸,不再顾虑。
龙奎但觉背部疾风袭至,本能地将手中树枝往后扫去。谁知念珠劲道之足,让人咋舌,树枝竟无法扫去,眼看就要击中要穴。他看是避不了了,狠一咬牙,猛扭身形。以双手硬接念珠。
啪然一响,龙奎两手发麻,整个人也倒撞一巨树。
六条念珠又攻至。
龙奎撞上树干,一阵错昏觉,口角也挂出血迹,显然受了内伤。
三条念珠缠上了他左手、左脚和左大腿。另三条则攻向右边。
龙奎暗自咬牙,心中觉得要是右手再被缠住就完了,顾不得伤势。抓住元和那串念珠,挥向右边三条念珠。砸是砸掉了,却被人拖向左边。眼看就要落入对方手中。龙奎只好抛出手中念珠,封向三名和尚,趁他们闪躲之际,绕过一棵巨树。借此扣住念珠。赶忙想解开手中那条念珠。
元和双掌已攻向龙奎胸口。其势之猛,足可劈断五寸厚的铁板。
龙奎横了心,再怎么也要解开念珠,只好咬牙让开要害,迎上肩头,准备硬挨。
元和实在没想到龙奎会硬接,本来预算好的攻击位置,一时也错乱,忽然,顿了一下,以为龙奎有诈,十分劲又收回了三分,也打得龙奎口中一甜,鲜血直吐,扯向后方,好不容易才解掉左手念珠,不顾伤势,又想解掉左腿念珠。
元和岂可放过,立时再出手,联合三位师弟,四人齐往龙奎罩去。劈、抓、扣、截,无不全力以赴。
龙奎要是被截上那么一下,准倒地不可。情况十分危险。
飞刀再现。
四道寒光,四声惊叫!
就在此时,龙奎已解开念珠,窜入草丛之中,有若灵鼠钻洞。唰地就不见了。
另三名和尚急起直追,但龙奎已知另有暗器埋伏,不再窜出空中,一时之间,和尚也奈何不了他。
元和等人右手全被射穿,痛得他们身形为之一窒。
元和见自己手掌鲜血直流,对手又不知去向,一颗心早就沸腾,怒喝:“搜!”
除他们七人,黑暗中那些放暗器者也加入行列。从他们衣衫来看来。不全是袈裟。还有许多百姓装束,显然是各路豪杰也赶来相助。
地毯式地搜索,只见长草像被竹杆儿横摆地趟过。被压低,然后猛然地弹起。快速不断,形成巨浪般直追过去。
龙奎心头苦笑不已,眼见草丛就要没了,追兵仍不止。距离丛林深山还有那么一大段,他想只要让自己逃至深山,凭自己十数年的山林经验,必定可以逃脱。想了想,他决定个个击破。
突然他不躲了,窜得高高,像小孩在戏耍般,呀呀地叫起来,“在那里!”
龙奎本就在引诱他们,刚窜起,又往地上坠。然后往山上冲,那股劲,在有如逃避老虎的樵夫。连眼晴都闭上了。
暗器、长刀、飞镖不停地掉在他后边,叮当直响。
突然,龙奎闪入一棵大柏树。就已不见身形。怪哉。
大群人追至。一片茫茫迷蒙,只有风吹草尖摇,人早就冥冥渺无踪。
“人呢?分开来搜!”
元和下令,众人散去,七名和尚仍留在当地,他们也知道若分散,力量就弱了。
元和考虑一下,道:“我们也分开,但保持二十丈距离。”
如此,他们也搜了过去。
龙奎呢?
显然他自有一套。深山住久了,哪里可以躲入,他清楚得很。
原来他算准柏树年龄上千,想必树心早已腐蚀,当闪入此树之际,他已猛往树根底部砸去。心想就是没有鼠洞,凭自己身手,硬个窝身洞决没问题。果然如他所想,他很快躲入树心中,也适时抓片蚀腐的表皮托向外面,一时间也瞒过所有的人。
事出突然,元和他们又没税过此事,想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如此快速之下,完成此种举动。真以为遇上了鬼魂,一吹气就散得无影无踪。
龙奎躲了一阵,他知道。若在天亮前摆脱不了对方纠缠,就得看好戏了。当下爬出洞穴,易客为主。换他捉捕和尚。
他知道,七重生已散开,最有利的就是先撂倒最远那名。他已摸向边处,准备袭击。
果然,他已在杉木林中发现,元海正目不转睛地搜索,考虑一下,他闪入暗处,不久从另一方探出头,故意引起元海注意。
“咦!”元海已察觉,追上前去。
突然,龙奎现身向他招手:“我在这!”又闪入暗处。
“歹徒!”
元海怒喝,冲了过去,岂知一转身,大树干已向他撞来,双方以快对快,元海来不及闪开,头颅挨了一记,昏了过去。
众人闻声,已叫出:“在那边!”一窝蜂已朝元海方向搜来。
龙奎早已想到他们会搜过来,已在等待另一个人落网,果然元真落在最后,成了他的手下目标。
“大和尚!”
龙奎跌跌撞撞,按着肚子向元真求救。
“你……受了伤……”
元真急忙趋前,但走了两步,己惊觉,运起功力,一步步走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
“大和尚……他……”
龙奎干脆靠在树干上,有气无力的呻吟。
“你……你是谁?”
龙奎在数脚步,突然,他已站起来,笑道:“我是我!”
他掠向树枝,想逃。
元真大喝:“别逃!人在这里”
他也往上冲,只不过是脚在上面。
龙奎已冲往下方,朝元真射去,一棍敲下,又让他长个瘤。
元真已如沙丁鱼一般倒挂在树干,摆个不停。
龙奎做出此模样,只不过是想引他踏入地上的圈套而已。
众人又追向元真。
这次倒霉的该是元灭,他每走一步,一定就要找根树干掩身,没想到龙奎会从树干里边把手伸出来。拉住他挂在胸前的念珠,硬是将他给勒昏。
接连三名少林高僧,连还手机会都没有,就着了暗算,弄得个个心绪惶悚不安,锐气失了一半。
龙奎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最后决定给诸位高僧来个告诫。计谋想妥,他已隐入了暗处。
蓦地东方已失火。众人惊叫不已,大火来势猛烈。轰然一声巨响,宛若吞天之势,一群人已匆忙逃向南方。只跑了十余丈。南方也依然烈火滔天。
众人已慌张地奔向西边,突然西边龙奎已窜出,衣角还挂着火花。急道:“走不通!
“快!”
他只往北边跑了两步,就往地上打滚,连带惨叫声。吓得众人窜往北方,当然这些人都是那群放暗器者。
元和他们就在北方,眼看这群人不断冲过来,心头也起了动摇,而且远方火舌如初升的太陽。隐隐射出红光。
“这恶贼!杀了人还放火!”元和怒骂不已。
元悔道:“师兄,还是躲开再说。”
四人也随众人往后退,不到十丈,就是小溪流,全部往下跃。溪流绿水潺潺,泥巴也不少,弄得众人脏兮兮,脚底粘腻腻,十分难受。
火并没再烧过来,只剩下黑烟和火星缓缓升起,两堆都是独立的枯草和松枝,烧完了就没事了。
龙奎也趁此溜向深山。他知道外边再无他容身之地。
元和烈目咬牙,龙奎这一计,气得他老脸透红,又奈何不了人家。
“等天亮再说,此人狡诈非常!”元和道。
元悔道:“师兄,是否要通知掌门?已有三位师弟受伤。”
元和沉吟半晌,道:“好吧!抓人要紧,也顾不了面子。你快去快回。”
元悔已去,他不是赶回少林寺,而是赶向嘉山少林分院,以飞鸽传书通知无心掌门人。
天已亮。
众人搜不到龙奎的踪迹。
龙奎躲在一处隐密的洞穴,这洞离崖顶至少有十五丈深。天下除了他,可能没人能以空手抵达此地。
他也临时猎了一只鹰,足足可以吃上半个月。看来他是准备和那些人耗了。
三天已过。
少林掌门无心、武当掌门木陽子、华山掌门剑南舟,也已赶来。
他们搜过。他们也相信,只要有人在山中。必定无法逃出他们的搜索,连巨大的树干,他们都补上几剑,龙奎要藏都无法藏身。
至于那面断崖,除了不要命的人才会往下跳,众人都那么想。
无心问:“元和,你当真可确定,此人还在山中?”
元和道:“回掌门师叔,师侄确实没见他走出林区,尤其附近小镇都布满眼线,他们也没发现龙奎的踪迹。”
剑南舟道:“然而搜索都已不下百遍,仍不见那厮人影,莫非他有升天入地之能?”
听他口气,好象并不知道自家的师父无怨老人功夫已被废去。仍是一袭浅色儒衫,温文尔稚,四十出头却和二十来岁年轻人差不多。
木陽子捋拂山羊白须,拂尘自然地一甩。复又回挂于右肩,他道:“以元和所诉,歹徒该仍在山林才是,只是他狡黠如狐,我们找不到他的藏身处而已。”
言下之意,在指元和没有骗人的必要。
剑南舟也不敢太果断,模棱两可地笑了笑,道:“我实在想不出他能藏身何处?”无心道:“莫说剑掌门,老衲亦是百思不解,不过此人既能杀害敝师叔,必有过人之处,咱们还须商讨对策之计,以防其走脱才是。”
剑南舟举起保养很好修长而葱白的手,搓搓鼻尖,自负形样隐隐显露:“我主张用火攻,他不也曾用火击退元和?”
无心道:“出家人忌在杀生,老衲以为此法不妥。”
剑南舟道:“有时候从权,也许事情会有好转。”
无心沉重道:“佛修一寸心,责在颠沛时,从权之因,乃为佛煎熬之时所修者,也此而已。”
剑南舟并未被此言而激怒,仍淡笑道:“佛道儒不同家。我的方法行不通,只好另谋他法了。”
无心施佛礼道:“多谢掌门劳心劳力。”
“哪里,大家都是武林同道,该协心尽力为是。”剑南舟道。
木陽子点头:“剑掌门说的极是,贫道认为不如守在此,相信歹徒一定困不了多久,他必须寻求食物及水源,那时就能将他就擒。”
“如今唯有这法子了。”无心道。
元和道:“禀掌门,元和有一计。”
“但说无妨!”
元和道:“听言龙奎和二师叔没了,过往十分亲密,不如请二师叔来。”
无心叹道:“你二叔不守佛门规矩,我也拿他没法子,再说他和歹徒怎会交往?”
剑南舟笑道:“西湖上挟美女,天香楼扬名号,这些都是没了想出来的。”
无心叹道:“真是,没了你何时才能觉悟?”
元和道:“可以请二师叔来此引诱歹徒,然后再一举成擒。”“此计可用?”无心道。
木陽子道:“如今也只有一试,至少不会有多大差错!”
无心沉思半晌,点头道:“只有如此了,元和你传出达摩令招回没了。”“是,掌门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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