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雨虽然在笑,仍掩不住浏海下眉宇中一份愁怅。
龙奎拿出小木盒,犹豫着:“小姐,小姐,小的有些药,也许对老爷的病……”
湘雨见他如此真诚,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是外用,还是内服?”
龙奎高兴地送过去给她:“是丹药,和水服下红色的那颗,黑色的有毒……”
湘雨打开木盒,一阵香味传出,如果她知道这就是练武的人梦寐以求得的药物,非大吃一惊不可。
“黑色的是毒药?”湘雨有点担心地问。
龙奎说,“不一定,会用的话,仍是良药,也许老爷用过。”
“它们有名字?”
“红的是雪神丹,黑的是赤眼丹。”
“哦!”
湘雨似懂非懂。
若龙奎说出是雪貂的内丹,她就能明白一切。
至于雪神丹,知道就不算普通了,“我这就拿给爹!”
湘雨含笑离去。
龙奎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未动,想起童年那段日子
唉,湘雨可说是他唯一的一个青梅竹马。
正发呆,湘雨突然又跑回来。她神色十分紧张,向他招手:“你快来!”
“我……”
龙奎登时发慌,“是不是药物出了问题?”
“不是!我爹要见你!”
“哦!吓了我一跳。”
龙奎这才放下心来,随着湘雨去见老爷。
秋月躺在一间设备豪华的卧室,病容满面,他双手抚弄龙奎送来的木盒。
“爹,他来了。”
湘雨领着龙奎进入卧房。
“老爷,您找我了?”龙奎拱手而立。
秋月轻轻一笑,坐起来,但是很吃力。湘雨赶忙把他扶起。
他含笑向龙奎点头,复对湘雨:“雨儿,你出去一下,爹爹我现在有事问他。”
“爹……”
湘雨心想,一个下人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想出去。
“先出去如何?”秋月看着湘雨,“呆会儿你再来,爹再告诉你。”
湘雨无奈,“好嘛!”
临走前,还看了龙奎一眼,不怎么服气。
龙奎低头,感到一丝歉意。
秋月含笑道:“湘雨任性了些,你别在意。”
“小的不敢。”龙奎急忙回答,复又问,“老爷,您的伤……”
“没关系的。”
秋月轻轻咳嗽两声,似乎嘴角又挂出血丝。
“老爷,我那些丹丸……只要您服下它,听说……”
秋月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那老爷……”
秋月伸手制止他说下去:“我受用你们母子太多了,又怎能独享此药?”
“可是您……”
秋月长叹道:“龙奎,你可知道,你母亲临终时还交代你一件事……”
龙奎立时怔住:“我娘她……”秋月道,“不错!你娘还有一项交代,就是要你好好保住这些药。”
“我娘她……这是为什么?”龙奎不解地问。
虽然这药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但母亲已逝去,留着它也没多大用处。
他娘为何要他将药物留着?
秋月叹道,“也许你娘怕你受到伤害……也许……这是你娘的遗言,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可是,您的病……”
“不要紧的,好好静养,会复原的。用不着浪费如此良药,你就先回去吧!”他将盒子交回龙奎手中。
龙奎只好接下,道:“老爷……您伤在哪里?”
“叉了气,没多大关系。”秋月没说出伤及肺腑,十分地不好医治。
“小的能看看吗?”
龙奎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我的伤都是自己治的。”他想多了解一点,按自己的药方下药,说不定有效。
“也好!”
秋月不愿回绝他,摆好姿势,让他给治伤。
出乎意料。
龙奎每按一个地方,都问他痛不痛,问到淤血,脉膊不顺,血液强弱等,虽非医生也猜出伤势如何。对于跌打损伤,他可说是久病成良医,一会儿已想好药方。道:“老爷,伤在胸口肺部,该逼免再受风寒。”
“小的去抓点野草,以前服过,您不妨试试。”
秋月此时可对小刀特别留神。他吃惊龙奎把脉时,那股手劲。简直可以点穿穴道。突问:“龙奎,你……以前有人教你功夫……功夫吗?或者你服过象雪神丹那样的药。”
“药我吃过不少,但都不知名,至于功夫么,老爷您……您是第一个教我功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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