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这一番说,我琢磨出大概,莎莎把何青山说成自己的儿子,是要断三基的念想。却没想到,三基才不管她生了几个孩子,来这里就是要带她走。
到底是缅北军阀混惯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放枪,之所以打司机腿,估计是不想吓到莎莎,据我说知,能在刚敢钦克一带混起来的,那个都是杀人如麻的主,绑架勒索敲诈更是家常便饭。
杀个把人,跟杀鸡宰牛没区别。
只是莎莎为什么带走何青山,这件事不能光听司机所言,他脑袋被人打了,或许惊吓慌乱记不清也说不准,只有一点令人烦恼。
我问:“你跟何总也是这番说辞?”
司机点头,我心里就哀怨一声,麻烦大了。
何若男跟莎莎老早就不对付,这次自己儿子又被莎莎带走,还敢冒认成自己孩子,肯定气的肺炸,这从非洲回来就连夜往缅北赶,可不是好兆头。
缅北军阀厉害,何若男也不是省油的灯,非洲一趟手下估计也不干净,弄不好,借着这次救儿子,连莎莎一并也收拾了。
如此我不敢多想,也想快马加鞭赶过去,复又想到大伯父叮咛,以后遇事不要慌,仔细思考,自问三遍再做决定。
我现在急着去有用吗?何青山当前有危险吗?我去了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三问之后,我回去旗峰山睡觉,养足精神。
翌日清早给何若男打电话,询问进度。
何若男说已经到达老街,正在四处打听贼人下落,还无头绪。
我提醒道:“那厮叫三基,就是青山出生时候打我一枪的家伙。”
何若男道:“我知道,不过人在这里肯定化名,他是当地毒贩,行踪隐匿,不好寻找。”
我这边回道:“你小心些。”
那边一声冷哼:“你最好盼着我死在这里,不然等我回去,你就死吧。”
这话可不是威胁,也不是平时的打情骂俏,她言语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是真的要杀人。
我不敢多说,挂了电话往友华走,召集手下技术团队开会,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弄一身合金装甲出来,不要上次那个简易货色,要高级点的,穿在身上能防止子弹冲击的。
这个就有难度了,手下一群技术员提出各种意见。
防止子弹,是什么样的子弹?一般警用子弹威力并不大,三毫米钨硌合金就能抵挡,但若是巴雷特那种大杀器,十毫米的钢板也不顶用,就算钻不透钢板,强大的冲击能量也可以把人震坏。
所谓的防弹衣,并不是真的防弹,只能说穿在身上有保障,能否防弹要靠运气,子弹的射击距离,动能大小,弹头材料,等等都有关系。
要做防弹衣,这是一个特殊领域,需要特别的人才,而友华不具备这种人才。
情况紧急,我不想听那些托词,我要的是临时装备,行不行穿在身上管用就好。
技术员们又一番讨论,给出思路,要防子弹,材料首选三毫米钨硌合金,但考虑到子弹带来的动能,金属下面要增加厚实的纤维棉,还要考虑到身体的灵活行动,这些合金不能是一整块,而要采取古代贴片铠甲的思路,整件装备用两厘米大小的合金片构成。
我同意这个提议,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定做,今天做不出来不能睡觉,是给我个人使用。
欲工其事先利其器,这是我一贯的理念,从我出道以来,任何一次战斗都是在玩装备,从最开始的胶带缠绕无缝钢管开始,到后来大马路上拿盾牌,穿铁甲,以至于后来护腕护膝合金手套。
这些装备伴我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这次要去缅北毒枭窝,面对的还是自己仇人,不做十足准备怎么行?
老板发命令,下面自有管理员督促,让大伙抓紧时间弄,这就是日企管理文化的好处,老板的命令就是圣旨,不能有丝毫怀疑怠慢,锻压铸造等设备开的飞起,就为给我弄套战甲。
人在办公室等,下午李秀风尘仆仆回来,汇报说:“医院那边已经联系好,比之前的价格低一成,订单继续。”rihm
我说好,再下来面无表情。
李秀沉吟少许,道:“青山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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