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按照老妈的思维,何若男若是聪明,也不会嫁给我,更不可能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我生孩子。
但就是因为她不够聪明,才会是我最大的麻烦。老妈说,换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让昏迷的阿妹进家门,会把矛盾杜绝在家门外面,何若男现在让我接阿妹进家门,这是在给她自己添堵,而如何斡旋,则要看我的本事。
老人是以过来人的目光看,提前给我打预防针,让我做好准备。
对于这件事,我也前后合计,的确是自己思考的欠妥当,无论怎么说,何若男都是女人,是女人多少都有小心眼,而何若男的小心眼比一般人更厉害,她现在是答应我接阿妹回来,但往后的日子会发生何种矛盾,则不好说。
我需要好好合计,既要能照顾阿妹,还不能让何若男生气。
运送植物人是件大事,圣玛丽那边有能跑两地的救护车,价格出到位,哪里都去的,就这样,阿妹成功回莞。
入家门时,何若男身着盛装,指挥保安帮忙搬运,调度有方,气势力压全场,让小妹觉得不适,张灵彦却无所畏惧,在她眼里,何董事长跟何家大姐没有什么概念,小妹称呼何若男是大姐,她也跟着称呼大姐。
楼下房间有两张床,一张是我特意买的医院高级护理床,可以来回折叠升高降低,阿妹专用,还有一张是留给张灵彦的,两人同住一室,如此安排是让何总安心。
等病人安置好,小妹拿出十万现金作为酬谢,是直接递给何若男,说若不是想要阿姐能够快些醒来,决计不会让阿姐来回折腾,此后吃住管理,还要有劳何大姐费心。
何若男不接,把钱推回去,笑道:“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跟阿发不分彼此,和你阿姐也是朋友,都是一家人,收钱就见外了。”
小妹见状将钱收回去,去外面一趟,买了些珠宝首饰回来,赠给何若男,这次何总再无理由推脱,暂且收了,夸赞小妹人美嘴甜会做事,自己都好想有个这样的妹妹。
夸的多了,后面白虞珊不下心摔破一个杯子,吓了众人一跳,何若男连忙把抓着小妹的手放开,说阿妹放在这里尽管放心,一定会比医院管理的更好。
关于伺候植物人,张灵彦已经总结出一套经验,相当顺手,几点吃饭,吃多少,喂多少水,几点运动,几点清理脏物,都是固定的,阿妹的身体也适应了这套规律。
但中间多了我,事情就有些变化,我总认为,病人长期卧床是极大的危害,身体肌肉萎缩,大脑也会跟着萎缩,等大脑记忆清零,人就醒不来了。我的意思是让她多运动,不能光是按摩那么简单。
说到运动,植物人是躺着的,只能依靠外力,就连扶着她起身,也有严格规定。正常人生病卧床,猛然起身都会晕厥难受,何况她躺了两年,需要慢慢的操控床板,升格,观察她的面部颜色,看看有无突然变白或是变红,等正常之后,再挪下床。
按照标准是不能这样做,但我总是异想天开,对阿彦道:“反正她是晕的,若是不慎失误,人没了就没了,我也不再揪心,万一我这个法子管用呢?她晃着晃着忽然睁开眼,那就赚了。”
张灵彦乐的呵呵笑,同意我的提议,给阿妹穿衣,用布条将阿妹的手臂和我的手臂缠绕,腰腹胸也绑在我身上,大腿小腿一起,阿妹的脚面踩着我的脚背,固定好了,慢慢在房间运动。
虽然看起来诡异,且笨重,但我却是欢喜的,我走路,就等于阿妹在走路,也是一种锻炼。
此时我已知道,阿妹的体重只有七十四斤,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她只吃流食,且不运动,所吸收的营养仅仅是够她维持生命。并且,植物人大便小便都是无意识的,吃的太多,对于伺候清理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阿彦再不在乎,也是大姑娘了,我不能要求她。
但现在换做我照顾,那是另外一种待遇,我要抱着她运动,要给她多喂水,大小便如何?我自己清理,不需要阿彦动手。
我伺候过两个儿子,大人小儿都当自己的亲人,有什么不同?
张灵彦看在眼里很是感动,还拍照片发简讯给小妹,让她知道阿妹在这里很好。
当然,所有这些事,都是在房间内完成,且要避开何若男,她上班后我才做,她回到家里我基本不去阿妹房间。
如此连番三五天,张灵彦看懂,问我:“阿哥,若是有天阿嫂醒来,你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考虑过,若是阿妹醒来,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跟何若男计较,至于出路,肯定是去香港,念恩也会陪在她身边,我每个月去美国时,会先在香港停留。
阿妹是传统女性,聪慧善良,对于我当下的做法肯定不会责怪,等她完全恢复,想要重新组织家庭,我也不拦她,似她的个性条件,给任何人做老婆都能过得幸福,除非是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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