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只是想看看她,没有别的意思。”
白丽夹着的烟的手恍惚半天,放在唇边用力吸,烟头猛然变红,又黯淡。
“花戎家里还有没有老婆?”她问。
我说:“有。”
白丽一丝苦笑,嘴角略带不甘地道,“妈个鸡的,怎么好男人都让别人先占了。”
出得门去,我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奔着东城去了。我心里明白,见的女人太多,已经对某些人没感觉了。
单个拉出来看,白丽其实不错,要什么有什么,但跟其他人比,也就透着一股精明,带着一股狠劲,其他都没什么。看的多了,也就有了审美疲劳。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再漂亮的女人背后,也有个弄她弄的想吐的男人,话糙理不糙。女人,还是长久不见来一次的感觉最好。
对于白丽,我是永远都不想来了,是不是独身,有没有独守空房,我心里最是清楚。我不希望,以后她的入幕之宾里,有我的大名。
到了东城莎莎家楼下,却又没了勇气,理智再次占据上风,我上去做什么?上去又怎么说?又给自己惹一堆麻烦?
前后想了一通,又绕回来,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我不主动找她,她也不主动找我,交给老天吧。或许,某一天,她会遇到另个男人,结婚生子,过她该有的幸福生活,与我无关。
以后的女人,除非是老天送到我面前,否则我绝不招惹。街头驳火那一幕我都想明白了,不是我周发有多厉害,完全是老天爷给面子,才没让子弹带走我,或许是因为我也做过好事的缘故吧。
若是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说不定那天老天爷就给我收走了。
走到门口腹中饥饿,早上未吃早点,看到门口有阳春白雪早点铺,就想着过去要碗汤粉。
所以讲,人算不如天算,妈个鸡,人刚走到早点铺,就跟正在结账的莎莎撞了个满怀。
双方都愣了下,各自表情尴尬。
沉默少许,双方各自调整状态,恢复正常。
早晨!周先生。她说,很标准的广式粤语。
早!我回,面上讪讪,“食完啦。”
“嗨呀!你食点咩?我请你咯。”
我眼神飘忽不定,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历,穿的花格衫,牛仔库,梳的辫子头,一根根编下来,散落在两边,异域风格的美。
我本想说,你好靓,结果出口变成了:“汤粉啦。”
莎莎很麻利地拿出五块钱,递给摊主,“呐,汤米粉,加蛋加肉。”摊主笑眯眯接了,说好。
莎莎对我摆摆手,嘴角弯曲上翘,“拜拜,周先生。”说完,擦肩而过,我能嗅到她发间里弥漫的茉莉香,应该是擦了茉莉味的香水。
人都走去好远,我还在呆呆地看,思绪飘忽,视线中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还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满口黄段子的小飞女吗?
明明感觉很熟悉,但又很陌生,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豪我都清晰地看过,可到现在,我竟然想不起,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就连那癫乱痴狂的夜晚,也渐渐在我记忆中消散,似乎从来未发生过。
直到人从拐角处消失,我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
摊主说:“呐,粉已经帮你放到桌上了,请慢用。”
我去吃饭,摊主露着门牙对我笑,“想沟女啊?好难的。”
我问:“怎么说?”
摊主说:“她每天身边都跟着三四个烂仔,前几天还在前面烧烤店里打架,打的人家头破血流,很难搞的。”
三四个烂仔,那就是阿忠他们了。
摊主又说:“不过你的样子不错啊,我看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她替别人买单,哦,你们以前认识啊?”
我摇头,不想提那些事,低头吃粉,味道还不错。
摊主是个话匣子,也正好现在过了早点的高峰期,店里就剩我一个客人,于是开始打扫卫生,关火,倒汤,整理案板,完事了点一棵烟,眯着眼对我道:“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女人是祸水,那越是漂亮的女人她的祸害就越大,男人想活的安稳,千万不要娶漂亮女人,她漂亮的话就有别人来挖墙根,她自己也容易骄傲,你娶个比你丑的,让她死心塌地的听你的话,日子过的安安稳稳,比什么都重要。”
我本来想问,老板你老婆是丑是美?扭头看到后面正卖力拖地的肥婆,就闭口不言。
摊主见我不语,也没了继续吹水的兴致,侧着头向外看,猛然间大惊失色,急切对我道:“后生仔,快逃,那几个烂仔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摊主自己已经握着一把黑铁菜刀在手,战战兢兢做防御状,面对三四个青壮小伙子,结结巴巴问:“你们想干什么?”
“大哥!”三四个小伙子压根不看他,直接冲我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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