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局,就如同建造师一般,只是把各项信息整合,各项资源集中,把本该要发生的事情,给他理顺,看起来顺理成章。
社会的发展是由整个团体造成的,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变,假若有人能左右历史,也是因为他被形式逼迫,不得不站在那个位置。
好深奥,我听不懂。
黎先生笑,“那位大师给你留下几句偈语,你可还记得?”
他指的是二大爷说的那几句歌谣,前两句为:云从龙,风从虎,天下苍生为刍狗。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变房屋。
想起来,不禁黯然,自问,这房地产的祸,果真要加到老百姓头上么?避无可避?亏我还想着解决了血天使,顺便也把黎先生解决了。
这厮在大陆到处作妖,兴风作浪,搞文玩是骗钱,搞藏獒又是骗钱,现在又来忽悠温州人都去炒房,我就怀疑他是资本主义派到大陆专门捣乱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大陆老百姓过好日子。
若是直接把他解决在这里,没人去到处搞窜连,老百姓是不是会少受些苦?
如此想着,就多看了黎先生一眼,估摸着,是喂他吃子弹还是当脖子一刀?
末了又想,这老狗聪明如斯,能不能留在我身边做智囊?他懂得多种方言,又精明诡辩,死了实在可惜。
当下想起张雅婷所言,就道:“黎先生,假设十年后的全国首富真的是包工头,那么二十年后的首富是做那个行业的?”
黎先生皱眉想了想,道:“不好说,若十年后有圣君降临,带领中国繁荣富强,二十年后的首富应该是科技行业,再不就是重型工业,房地产说到底也只是昙花一现,只能指着八零后这波人发红利,等八零后老去,泡沫就会出现。”
果然,黎先生所想和张雅婷的思维一致,不禁看到了十年后的情景,还看到了二十年后的情景。
我道:“黎先生,我不想搞房地产,我想搞工业。”
黎先生一阵奇怪,道:“房地产这波红利是稳稳的,当前这个环境下搞工业把握不大,十年后的社会,你知道新上台的是圣君还是中庸之辈?都不好说的。”
我想起樟木头老道士说的话,十年后圣君降临,国泰民安,八方来朝。就对黎先生道:“十年后必然是圣君降临,工业有搞头。”
黎先生摇头,不信,“国家要富强,首要做的是开民智,做到真正的言论自由,思想解放,按当下环境看,是不可能的,一个民族的富强,先是从精神方面体现,别的不提,就单单一个东莞足以说明问题,现在是什么社会?笑贫不笑娼,官员们只想着捞钱,富豪们只想着压榨,老百姓有口不能言,有怨无处说,想迎来圣君降临,很难。”
这番话给了我新的启示,原来,一个民族的强大,并不是外表上肥胖,最主要的,是要在精神文化方面强大,只有启发民智,开放言论,解放思想,才算是真正的强大,而我们的环境,显然是不行,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之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黎先生说,“判定我们是否真正的强大,其实很简单,看看各大政府的信访办,什么时候信访办哪里没有上访户了,那时我们才会真正的强大。而在这之前,首要做的就是言论自由。”
我闻言低头,不去想那些,反正我有不懂,作为老百姓,吃饱饭就够了,想那么多头疼。
温州同乡会在纽约大学不远的一间咖啡厅里,今晚咖啡厅不营业,被华人包场,里面布置了许多中国红,中国结,红灯笼,到处都是黄皮肤,不看店门口的招牌,都以为这是在中国某地。
下车之前,我就戴好面具,装高冷。
黎先生跺脚道:“你现在扮起来做什么?我要带你去认识各个温州老板,你这样子谁会记得你?”
我摇头道:“我不想认识那些温州老板,我也不想让他们炒房,我现在只想狠扁谷敬明一顿。”
黎先生道:“谷敬明不是温州人,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别白费心机,快脱了,跟我进去,你那么帅,说不定还能泡一个温州妹妹。我知道你最近憋的狠,温州妹妹是全国最懂男人的妹妹。”
我依然摇头,“不了,我有预感,谷敬明就在这里,我要打烂他满嘴牙。”
黎先生立时瞪眼,我赶紧改口,“不打牙,不打牙,就打个黑眼圈即可。”
如此说,黎先生也无奈,只能摇头叹息,点着我道:“被你坑了,记住,是个意思就行,不要过头。”交代完毕,转身向里走,到门口,就用温州话跟人打招呼,收到接待员的热情招待。
至于我,则停好车,最后一次确认自己的装扮没问题,而后下来,眼睛在人群里寻。
谷敬明是旧金山混的,不惜穿过整个国家来到纽约,肯定有他的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张雅婷。而张雅婷是温州人,必然会在这里出现,那么谷敬明也会在这里出现,谷敬明来了,血天使那帮逗比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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