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
我一阵激动,从床上弹起,“那是我们的公司,你就白送给她?”
“可你白得了个老婆,还有个儿子,不划算吗?”何若男反问,目光炯炯。
“划算!”我恢复镇静,尽管心在滴血,但此时儿子在人手里掌握,说什么也不敢反抗。
唯独一个问题,阿妹。
何若男说:“你和阿妹之间没办过婚礼,也没结婚证,对吧?”
我说是。
何若男就笑,“那不就结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疑问。阿妹没了,何若男上位,很自然,没毛病。
何若男拿过床头柜上的日历,“到明年一月,我的身材可以恢复到最佳,也临近春节,婚期放在这段时间,没问题吧?”
我说没问题。
何若男又道:“婚礼计划两步走,先在广东公司举办一场,然后正月回你老家过年,再举办一场,这也没问题吧?”
我说没问题。
何若男就放了台历,“很好,就这样定了,你打电话通知你家里吧。”说完,静静地看我。
我看看时间,夜里十一点半,我脑子一团懵,“现在打电话,有些晚吧?要不?”
“就现在。”何若男下命令,不容置疑。此刻,我就是她手下的一个兵。
我想反驳,但她太强势了,目光炯炯,像两个探照灯,又像两把锥子,刺入我脊梁骨,让我后背发凉。
我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何若男说:“开免提。”
我就按了免提。
那头响了很久,电话接通,传来老爸略带疲乏的声音,伴随着婴儿啼哭,老妈的哼哄。
是电话声吵醒了李念恩的美梦,他在表示不满。
我对电话里面说,“大,春节前,腊月二十六,我要结婚,跟何若男。”
那边大没说话,老妈却急了,吼着问:“跟谁?何家女子?人家答应了么?真滴?”
我说真滴,看看何若男,她泰然处之,四平八稳,只有眉梢,透露出些许笑意。
老妈在那头说:太好了,太好了,你总算给我找了个好媳妇,这回我满意了,那你几时带她回村里?
我道:“暂时回不了,不过你们可能要来。何若男怀孕了。”
那边一声惊雷,是大的声音,“咋回事?咋,咋怀孕了?咋可怀孕了?几时怀的?几个月了?”
我一阵默然,硬着头皮答道:“怀孕好久了,下个月就生。”
那头就叫骂起来,狗日的,害人精,脑子进水,怀孕这么大的事,快生了你才说?絮絮叨叨,嚷嚷呱呱,我越发地头大。
那边何若男面上的笑意更盛,但目光却不善了。
老两口一阵商议,电话里直接说,收拾收拾,明天就启程,老妈带着孩子过来,跟我们住一起,等待老二降生。
其中特别提到一点,关于孩子姓名,老汉子很急切地问:“名字取好么?没取的话我明天到镇上跑一趟,花钱找人取,五十块钱能取十个。”
何若男推推我的胳膊,摆手,我收到,对电话道:“名字不着急,等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何若男说,“孩子姓何。”
何若男也是独生女,并且老何同志也没有再生一个的打算,不然她也不叫若男,而是叫翠花玲玲小红之类了。
何若男说:“今天我去看老豆了,他看到我怀孕,很高兴,希望下个月也能见见你。”
我说好。
何若男又说:“孩子名叫何青山,就这样定了。”
何青山?我有些惶惶,事实上从何若男用眼睛瞪我时候,我都开始惶惶,精神不在状态,她说要结婚,我说是,她说打电话,我说是,她说要姓何,我还是说是,我思想都放空了,我在想阿妹。
阿妹回来怎么办?她苏醒了,但是老公成了别人的,她要怎么办?
我一边在想阿妹,一边在听何若男训话,对,是训话,不是在讲话,现在的何若男,跟我之间的对话属于命令式的,不是平等的。
我心里发慌,思想无法集中,又要想阿妹,又要想何若男。
何青山?这是我儿子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青山?这名字有什么意义?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显然不是这个。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我登时心就惊了,问何若男,“这名字是谁取的?”
何若男瞪着眼问:“你不管谁取的,你只说好不好听?”
我说好听,但寓意不佳,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这个名字太犀利,太凶残。另外还有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这都不是什么好词。
哪料,何若男眼里竟然放出亮光,一把拉过我脖子,在我面上亲一口,喜滋滋道:“老公,你好棒,这名字是我胡乱取的,想了整整半年,就觉得这个名字亲,真没想到,还有这层含义。人生何处不青山,好,好,将来他长大就是做将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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