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香烟分给明哥两条,剩余一条给了阿敏,又花钱买了许多啤酒,花生,火腿肠,请号子里的人吃饭,一时间,整个过渡仓都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叼着中华向我问好,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羡慕。
不知道是谁走路了风声,说我背后的大佬很强势,硬是逼着派出所改案宗,把一件故意伤人致残罪变成了普通的打架斗殴。
过渡仓里的事,就是这么神奇,传来传去,就变了味。现在除去明哥身边的几个人,大部分人都要喊我一声发哥。
欢庆过后就是平静,平静下来我就肉疼,狗日的看守所里东西真贵,外面五毛一根的火腿肠居然要两块,一瓶红星二锅头也敢要五十,还是掺过水的。
德叔给我的三千块,转眼就花去了一千,我真心是感觉到肉疼。心想这两千块千万要留起来,等我出去要好好的干丽丽一回,妈的在看守所这几天真心是憋坏了。
就这样又熬了两天,终于等来通知,我可以重见天日,激动的我一夜都没睡好,早早地起来冲凉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就是跟大伙道个别。
在看守所的这几天,也结交了几个朋友,比如阿敏,比如阿宾,他们挨个和我拥抱,祝我一路顺风。
尤其是阿敏,抓着我的肩膀不放,一字一顿地说:“兄弟,等我出去找你。”
早上九点,准时出门,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我手挡着太阳,很想高歌一曲。
然后,我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在远处闪耀,那是车窗玻璃的反光,德叔从车里出来,远远地朝我挥手。
德叔果然来接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自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德叔知道我和马飞之间的秘密吗?
没等我理出头绪,德叔已经揽着我的肩膀上车,车里空调很凉,很舒服。
我问德叔,“这辆车很贵吧。”
德叔呵呵笑,“你懂车吗?”
我摇头。
德叔道:“那可不行,男孩子一定要懂车,来,我告诉你,我们坐的这辆叫奔驰S350,德国原装进口,市价150万,记住了,以后看到这样的车就不要稀奇。”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德叔像是见到鬼。
德叔感觉出不对,问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张大的嘴巴这才合上,用颤抖的语调道:“我是问你,租这辆车是不是很贵?”
德叔听完哈哈大笑,“嗦仔啊雷(傻瓜啊你),我怎么可能去租奔驰来接你,这本来就是我买的,只是平时不用而已。”
前面的司机也从后视镜里看我,嘴角带着笑,不是鄙夷的那种。
德叔问我,“在里面呆了几天,憋坏了吧?”
我知道德叔指的什么,但不好意思跟他聊这方面的话题,毕竟年龄差别在哪,代沟太大。就装傻充愣道:“什么?”
德叔和司机都哈哈地笑,德叔是爽朗地笑,司机则是呵呵地笑。
德叔又问,“那你告诉我,现在你最想做什么?”
最想的?当然是找个妹仔好好放一炮咯。但这话我没法跟德叔说,只能低声道:“想吃一碗花生糯米粥。”
德叔愣了,“为什么是花生糯米粥?”
“因为花生糯米粥好吃啊。”我如是说。实际上我想的是刚到东莞的那天和阿莲一起吃花生糯米粥,一口冰粥一口粉,阿莲说这是冰火两重天。
其实我此刻最想要的就是阿莲的冰火两重天。
德叔闭目沉思一会,道:“你这个要求蛮特别。”前面的司机接口道:“阿发淳朴嘛!”
德叔扭头对我道:“记住,从里面出来后呢洗澡换衣再放松,这是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车子开到某山酒店,光是前脸大门就让我觉得震撼,有种即将进入皇宫的错觉。
德叔给我开了间房,又留下几个高档提兜,道:“洗完澡把旧衣服都扔掉,白天就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接你。”
我像个无知幼童般点头,目送德叔他们进电梯。他们走后,我才觉得自在,开始打量这高档环境,心潮莫名澎湃,我猜这里住一晚一定很贵,那价格肯定是我无法承受的。
房间内有冰箱,冰箱内有各种饮料,我凑近去研究饮料价格,估摸着我能喝得起那种。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声音很柔很轻,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女生。
我拉开门,一个身材高挑衣着靓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看见我先微微一笑,“老板你好!是伟哥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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