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见司徒从里面走了出来,便着急的询问夫人的情况。却见司徒低着头耸拉着肩慢慢往前挪步,并没有回答高峰的问题。高峰一想,事态一定严重,便将目光转向安姬儿。只见安姬儿也微微摇头,示意高峰不要再继续问下去。高峰会心的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
司徒走出大厅,看见老爷子和秋风姨正在盯着他,看的司徒浑身不自在。和过去一样的目光,现在却如此的别扭。老爷子还是怒视的望着他,换做之前他一定非常不屑,而如今,确实发自心底的厌恶和抵触,甚至是恶心。秋风姨还是虚情假意的望着他,司徒就这么盯着他们,没有惧怕,却是那么的陌生。如果非要形容眼前的这群人,那便是肮脏,卑鄙。
这种眼光让老爷子心中一抖,司徒用从未有的陌生目光望着他,是怎样的目光让老爷子发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司徒一定知道什么了。那究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从这一刻,他居然开始有些害怕。
平时的父亲变成姨夫,眼前的他们恍然是一家人,而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这个被阴谋充斥的家庭。司徒觉得别扭,叫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到头来却变成这样。是爱是恨,司徒已经完全说不清了。他居然有些痛恨自己,恨自己到现在还念着往日的情分。
此时的司徒一刻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便拉着安姬儿离开。三个人从大门出去以后,高峰着急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那?”只见司徒轻微晃了一下头,是那很小的浮动,从后面看根本很难察觉。
高峰一下便明白。多年的兄弟让他知道司徒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虽然他也知道司徒和老爷子的关系向来不和,大哥司徒烈一直试图取代他的地位。但他从没见司徒现在这个表情。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司徒的脑子不停的思索着,一刻都没有停歇。他不断地问自己,外公的小屋到底在哪里?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什么不能让姨夫知道?这么多年,难道姨夫就不知道有这个屋子吗?怎么可能,他心思那么缜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找到,这一定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一定有什么线索,这个线索一定是外公和我提过的。可是外公死去那么多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外公就那么肯定我能找到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司徒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他知道现在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后山,他必须绕开后面的眼线。想必刚刚自己的变化应该也让生性多疑的姨夫有所怀疑。司徒低着头带着安姬儿他们从大门出去。然后一边向后山的路出发,一边想着外公对自己说过的话。
安姬儿和高峰也紧紧跟随,看见司徒没有说话,知道他一定在思考着什么。大家便不敢打扰。
司徒低着头回想着和外公的点点滴滴,可是那时候他年龄尚小,什么都不记得。不对,一定有什么是自己遗漏的。要不然外公是不会这么肯定我可以找到。究竟是什么呢?对了。司徒突然一拍脑门,他想起外公从小和他说的童谣。
幽幽蔓蔓通故往
紫藤树下建新城
石碑文中刻祖源
暗香引梦蝶
曲径通幽处
通天庭知地府
知晓古今千万载
司徒一边嘟囔着,一边捉摸着这首童谣,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果他没有记错,后山有一颗万年的的紫藤老树,紧紧贴在山的一边。在他很小的时候,外公好像带他去那里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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