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难道不管了?”
“那可都是我们的财路……”
“好了,当我是聋子么!?”营帐中厉天闰大声呵斥着面前的数人,自从庞万春在城中清剿洪记的势力,几个商贾和大族都是牵连其中,庞万春自然不会顾及,只是这些人在南方军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为洪记做事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如今却是遭了灭门之祸。
“将军,若只是对付洪记倒也算了,可是那些商贾也不过是做些细枝末节而已,庞万春做的太狠,军中有不少人都有不满。”说话的是厉天闰手下的谋事,原本也是杭州城中的书生,此时也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属下有些话实在不得不说。”
“说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外人?”厉天闰看了对方一眼,端坐在书桌后面的脸色舒缓了不少,对方虽然没有军职,但是多少年来也为他出谋划策不少,颇为倚重。
书生上前一步,“方腊虽为一方豪杰,但是对将军来说却未必是好的归宿。”话一出口,军帐中数人都是安静了下来,“单从牟庭玉之事就可以看出,圣公眼中并未高看我等……”厉天闰脸色阴沉了起来,当初在庆园中从牟江平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心仪的女子其实不过一个妓子而已,心中就是感到不满,之后圣公更是以此为由收走了牟家的产业,相对于牟家的财产,他倒是更气愤女子的欺骗,只是如今从书生的口中再一次听到,心里越发的气愤起来。书生自然知道了对方心中的不满,语气放缓了不少,“将军,我等投在圣公麾下,不就是为了一个锦绣前程?可是现在看看,一个牟庭玉虽不足道,但是却也能污了将军的名声,再失了江南富户,我等便是无本之木,日后又该如何自处于世?”
书生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屋子里数人的表情,直到看到厉天闰眼眸中透出来的怒气,他在住了口……
此时的庆园之中,圣公,王寅和吕师囊等人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自从昨日庞万春在城中的一番清洗,朝廷的兵马便不再有动作,到了今日的晌午时分,便有人使者过来,正是当初李怀的手下李朝念,带着的也是李贺的书信,内容到也是简单,与当初给田虎的信意思大体相同,只要圣公退兵,便能给予一定的补偿,洪记商路上的便利,各种物资的补给,还有未来两家的默契,可谓是充满了诱惑。
“圣公,可以看得出我李家的诚意,江南虽然富庶,不过经历的此次战火,只怕能用的也不过,圣公也占了这里有段日子,想来能得到的好处也都得了,至于继续北上,只怕也是少不了动兵,若是我李家不退,想来圣公也未必能如了心意,不如见好就收?!”
“放屁!当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么?!”方杰听着对方的话,心中就有不快,一拍桌子就要抽刀,却被王寅拦了下来,“怎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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