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看着黄振邦,俊逸的唇角绽放着邪肆的冷笑,修长的身影走向前去,突然狠戾而强劲的铁拳已经狠狠的砸到了黄振邦的肚子上,这一拳的力道凶猛,黄振邦的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没有倒在地了,不过他似乎能感受到胁骨被砸断的巨烈的痛楚。
“霍南天,你欺人太甚。”一声怒吼,黄纬强看着儿子被这样的欺负,从最中间的位置站了起来,带着汹涌的愤怒与焦虑。
今天这场面肯定是不好收拾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
站在黄纬强身后的几个保镖神情紧绷,跟着向前一步,一场血腥的打斗仿佛就要开始了。
在场的人都在担心着这样的场面真打起来,只怕无法收拾。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奇怪,可是从你嘴里说起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怪?这只是给他的一点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连看都不要多看,连想都不可以多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霍南天突然狠狠的扣住了黄振邦的右手,徐莫谦的身形如同一道光般的穿过手起刀落,深红色的鲜血喷洒在了桌面上,染红了那些扑克牌。
可怕的,嘶喊般的惨叫几乎穿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断了三根指着的手显得狰狞而恐怖,整个偌大的会场里顿时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霍南天跟外界传说的果然是分毫不差的,够狠,够狂。
这是在澳门,而且只是一场比赛,他犯得着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而把澳门最狠的角色给得罪了吗?
简曼看着那喷涌而出的暗红色的血,看着黄振邦握着自己的断了指头的手在那里颤抖着抽搐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很多年前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嘛?
不是的,她的父亲比这样更惨,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受到了最可怕的侮辱,再然后被断了三根手指头。
简曼轻轻的闭上眼睛,父亲用着淌着血的断了指头的手抱起母亲那被人凌辱过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时的心是怎样的,或许她永远无法体会,但是一定是痛彻心扉绝望到如同世界末日。
黄纬强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叫求护车,送医院,快点……”
旁边的保镖已经用干净的纸巾包着那三根手指头,现在刚刚被切断的,送去医院应该还来得及接上,不过接上以后的神经与触觉肯定是大不如前了,再想要玩牌玩得风生水起已经是再也不能了。
“怎么了,不舒服?”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的深处传了出来,他看着简曼小脸苍白的样子,心生不舍。
“今天,今天谢谢你。”说完谢谢,简曼就想要离开,因为这么多的人,这么血腥的场面,都令她有点不安。她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谢谢?”他怎么表现,怎样示好,怎样的用尽心机的为她,她也只是这样的淡淡的说一了句谢谢。
霍南天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痛着,说话的尾音却显得轻描淡写。
其实只是自己想多了,他还有指望她有热情,或者是立刻以身相许,毕竟以前她是多么的恨着他,恨不得他死,现在能跟他平静的说一声谢谢他都应该感天谢地了不是嘛?
简曼拥紧了她的披肩,清透绝美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的防备。
霍南天看到了她的眼神,那种带着无奈的,心痛的,夹杂着迷惑与不信任的样子都给了他一个答案,她还是无法原谅他。
或许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性好女色的,天天换着女人的花花公子,而且只会用强迫的手段。
她连一点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不让他靠近。
深遂的眼眸看着那个独自离开的身影,里面的每一条腥红的血丝都清清楚楚的。
“贺晋年,你先回酒店,我去陪简曼走走,她肯定是想起了她的父母了,心情一定不好。”叶宁看着简曼离开的身影不放心的就站了起来,追着简曼的身影就走了过去。
看着叶宁急急忙忙的身影 ,贺晋年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就让周循跟上去。
有周循跟着就安全多了,自己跟霍南天还是有点事情要再说一下的。
外面的街道上透着压抑而紧张的气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简曼走出来的一瞬间,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来,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便立刻冲了上来。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街道上突然涌起了几百号人来,冲进了酒店的门口,一瞬间场面极度的失控。
周循一面卷入人流里,看着叶宁跟简曼在前面,拼了命的要冲过去,但是人太多了,他拿着手机给贺晋年打电话,这些人绝非善类。
而霍南天安排保护简曼的保镖更是急火攻心,大声叫着:“快点通知霍少,出事了……”
保镖一看情况非常的不妙,这个黄纬强能够把事业做得这么的大,自然也不是笨蛋,而且澳门是他的地盘,叫几百号人出来也是小菜一碟,他们也跟着在人群里挤着,这么多的人他们根本就出不了手。
而那个他们一直紧紧盯着的小小的黑色身影竟然已经不见了,人群为着面包车让出了一条路,一个急转,快速的冲了出去。
叶宁追了出去,正想要拉住简曼的时候,就被人群给挤倒在了地上,那些人好像是疯狂逃窜着的可怕怪物般的,从她的身上踩出过来,她的背上,腰上,甚至是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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