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走后没多久,周氏就来了,脸上带着怨气,一见姚可清就大吐苦水,“早上詹家来人了,点名要见老夫人,他们伙同母亲骗了老夫人的东西,老夫人哪耐烦见詹家的人,推说身体不适,把人领到我这儿来了!来的是母亲的娘家嫂子詹大夫人,还没进院子就指桑骂槐的说我是白眼狼,吃里扒外,奶娘看不下去嘀咕了一句,结果就遭她好一顿训斥,半点儿情面也不留,当着院子里那么多下人的面儿,奶娘差点儿给气的厥了过去,骂完了她还要我带她去见老夫人,我也是气的不轻,直接送客了!我吃的是宋家的粮米,与他詹家何干?拿我当个下人使了!”
詹氏事败不仅让詹家跟着没脸,还让詹家断了以后大发横财的路子,那天宋兰芝也在场,事后把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告诉给了詹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周氏和姚可清,又兼之姚启珅将亲家何常侍拉下了马,连带着詹家也跟着心惊胆战的,更是恨姚可清入骨,奈何不敢去公主府放肆,只能迁怒到周氏身上了。
姚可清记起春天见过的何大奶奶似乎是詹家的女儿的,何家的小儿媳妇已经和离了,那何大奶奶呢?别院所见,何大奶奶和何大少爷感情并不和睦。
周氏抿了口茶接着道,“詹家嫁到何家去的大姑娘想要回来,她这个做亲娘的却死活不同意,怕被连累了,给了二百两银子就撵回去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狠心的娘,我也是开眼了!”
詹家这么慌忙的要跟何家撇清关系,连亲生女儿都顾不上了,怕是本身就不清白,经不住查,不过詹家倒是多虑了,之所以挑了何家,并不是为了目前被查的那些小虾米,而是为了背后的那条大鱼!
詹家该是明知道老夫人不待见他们家的人的,怎么还要求见老夫人?姚可清忍不住问道,“詹家的人以前经常来给老夫人请安吗?”
“隔三差五的就来!尤其是詹老太爷贬官,家业败落之后!”周氏面带鄙夷道,“母亲在的时候都是跟着母亲过老夫人那边去的,一呆就是大半日,茶水都是用手背试了水温亲自端到老夫人眼前的,可比亲儿孙还要‘孝顺’!老夫人一高兴,又有母亲在一旁帮衬,明着都哄了老夫人不少东西走,回回都是空手来满手回去的!”想起詹大夫人在老夫人面前阿谀谄媚的脸周氏就觉得令人作呕,“母亲被禁足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今儿还是头一回登门,瞧着是来打秋风的,一进我屋子就不住眼的乱瞟,最后舍了一对官窑的瓷瓶才把她打发了!就这都还不满足,心心念的还是想去老夫人那儿,也不想想就他们做下的那些事,老夫人没找他们算账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詹大夫人只怕未必是来打秋风...
求见老夫人不成,詹大夫人被周氏的人连推带赶的撵出去了,路过二门,詹大夫人想了想拐脚去了外院,只是宋四老爷不在家,只见到了宋子琪,宋子琪正在读书,一头的汗,旁边放着一把没有展开的折扇,“外甥也太刻苦了,这大热的天也不歇歇!”
“给舅母请安!舅母怎么突然过来了?”宋子琪慌忙擦了把汗,起身让詹大夫人坐了。
詹大夫人笑眯眯的坐下了,“还是外甥知礼!”
宋子琪一愣便明白舅母这是在妻子周氏那里受了气过来的,只好尴尬的赔笑,好在詹大夫人没有接着再说下去了,反倒是问道,“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见宋子琪面露惊讶,又笑道,“你舅舅得了一罐子新茶,知道你父亲好茶,叫我给带个话,请他过去品茶呢!”
“谢舅舅挂记!等父亲回来我一定回禀父亲!”宋子琪一揖,虽然不知父亲什么时候爱上了喝茶了,还是道,“不过近几日父亲似是公务繁忙,都回来的极晚!”
“那也无妨,得空了再去就是!”詹大夫人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一定要记得跟你父亲说你舅舅留了上好的茶叶的等着他呢!”
“是!外甥记下了!”宋子琪挠挠头,不明白不过一罐茶叶,舅母怎么就这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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