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十分好奇,“弟妹究竟准备了什么东西?”
姚可清道,“上次那琉璃盘不过千余两银子的事儿,老夫人就罚四婶数了一个多月的佛豆,那若是价值数万两银子,甚至数十万两银子的东西,老夫人又该如何惩罚呢?”
数十万两银子!
周氏骇一大跳,磕磕绊绊道,“这么大笔银子,母亲如何能在祖母眼皮子盗走呢?而且……而且这么多年了,也从未听过祖母有遗失过这么值钱的物件呀?”
“从未听过吗?”姚可清笑着提醒,“嫂子难道忘了大伯母赔老夫人的那两千两银子?”
周氏恍然大悟,却被詹氏的大胆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周家也是诗书世家,自然知道画圣的真迹有多值钱,周氏竟然胆大如斯,已然犯了七出之条的盗窃一罪,老夫人盛怒之下休了她都是可能的。
可是那幅画既然那样值钱,詹氏得手后定然也不会留在自己手里,姚可清要将这副画捅到老夫人面前,必是要花了银票将画赎回来,那样大一笔银子,为了扳倒詹氏,累姚可清如此破费,周氏很过意不去,“那么多钱,怎么能让你拿出来,只是我眼下也没那么多钱,手里头只有几万两的余银,先给了你,余下的我欠着慢慢还你可好!”
只要能扳倒詹氏,花多少钱她都愿意!
姚可清失笑,“嫂子宽心!花不了我一份钱的,谁种下的苦果,就该谁咽!”
惊慌过后周氏也明白了过来,这事儿姚可清自己定是不会出面的,不然以詹氏的心机,怕是要反咬姚可清一口了,姚可清定另有算计,便也安心下来,“劳弟妹受累了!”
感激之余,周氏不免好奇姚可清为何对扳倒詹氏如此积极,自己与她的交情还没深到让她为了自己赴汤蹈火的地步,所以绝不是为了帮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周氏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弟妹这么做并不仅仅是帮我吧?”
姚可清诚实回答道,“是!”
姚可清如此坦诚,周氏竟不好意思再追问原因,只在心里暗自猜测约是詹氏得罪姚可清得罪狠了,不然以姚可清大度的性子不会这么不依不饶的不肯放过她了。
想着詹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国公府,若是詹氏谋求得成,宋子琪作为她的长子,是受益最大的那一个,作为宋子琪妻子的周氏也跟着得益,若是周氏知道詹氏谋算的是这个,那她可还会坚定不移的对付詹氏?
姚可清不由试探着问道,“若是四婶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整个四房,嫂子可还会愿意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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