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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柳产后比之前丰满了一些,据说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加上谢长风每天给她吃好的喝好的,不长胖才怪。但谢清涟十个月之后,方轻柳因为带孩子太累,又瘦成怀孕前的样子。
谢清涟软软糯糯的声音总是能第一时间治愈方轻柳,随着岁月的流过,谢清涟能发出一些清晰的音节。方轻柳每天都在坚持不懈地教导这个小宝贝说“娘”这个字,偶尔教她发“爹”这个音。不知是“爹”比“娘”的音好学还是谢清涟更喜欢“爹”这个音,就在方轻柳坐在马车内朝着皇宫而去的路上,谢清涟居然模模糊地对着方轻柳喊了一声“爹”。
方轻柳内心又忧郁又欢喜,虽然谢清涟还没有分出来谁是爹谁是娘,但是今日的情况分明表现出谢清涟还是很有可教性的。方轻柳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自家宝贝女儿就能清晰地对着自己喊“娘”,对着谢长风喊“爹”了。
皇宫里的梅花尚未凋谢,步入中庭甬道,鼻间沁入一丝淡淡的香味。先时把守宫门的侍卫头头看见方轻柳,不用查看通行证,立马就放她进去了。
谢清涟对皇宫的一物一景都不甚熟悉,她便睁大了那清澈明亮的双眼,滴溜溜地打量着这个偌大的地盘。
玉小欢比生孩子前更加像一只年糕,一个冬天过去了,玉小欢的肌肤更加白希。方轻柳见到玉小欢时,她正半抱着太子谢晤旸引导他走步。
玉小欢招呼着方轻柳坐下,她抱起谢晤旸,面对着谢清涟,让这俩兄妹会晤会晤。
结果谢清涟十分喜欢这个小哥哥,瞪跶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儿,口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方轻柳总算是放了心,原来自家宝贝女儿还能待见除谢长风之外其他的雄性生物,方轻柳以后一定会多多带她来见谢晤旸的。
谢晤旸跟谢清涟简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他们俩本来是一家人,却丝毫没有同种血缘中隐隐联系的默契。谢清涟蹦哒得欢快不已,谢晤旸却眼睛一闭,小嘴一张,哇哇地哭了起来。
方轻柳一时间不知所措,心里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谢晤旸哭了好一会儿,谢清涟却依然是心情舒扬。还好,还好……还好谢晤旸没把谢清涟惹哭,不然别看谢清涟平常脾气好得很,她要是哭了啊,真是阎罗神仙都哄不过来。
谢晤旸第一次见谢清涟时哭得不可收拾,到后来谢清涟来的次数多了,谢晤旸就不怕生,两个娃娃能在榻上开心地玩耍了。
后来有一天,楚青痕的儿子也落地了,取名楚逸宁,清婉怀了这个孩子足足十个月,因此楚逸宁的块头比较大,白白嫩嫩的,很是惹人喜爱。
再后来的一天,从千银山来了一封信件,那时方轻柳和谢长风正在教谢清涟书写自己的名字,谢清涟嫌自己的名字写起来麻烦,正嘟着嘴闹脾气。
谢长风阅完信件,把大致意思转述给方轻柳。那封信是钟灵抽时间写的,大致意思是她和扶桑的结晶出世了,是个男孩儿,谢扶桑给他取名谢恙,钟灵说,等孩子断了奶,他们一家子就会从千银山前来青陀城,住上几天,好让四个孩子熟悉熟悉。
方轻柳二十一岁的生辰快到了,自从谢长风为她庆祝生辰,她就对七月份特别敏感。
谢长风从方轻柳身后拥着她,道:“三年了,你一直在我身边。这样的日子一定能再持续很多年很多年。”
谢清涟仰头眯着眼望了望她爹她娘,稚嫩的嗓音问着:“爹,我要先写哪一笔画?”
谢长风柔柔地笑了笑,松开方轻柳,转而去握着谢清涟的小手,就连声线也温润得能滴出水雾:“这样,点,点,提,一横……”
方轻柳身心舒畅地看着谢长风儒雅的一举一动,眼中泛出两个大红心,口中喃喃道:“王爷如此多娇,引无数女人竞折腰……”
还好她家王爷只爱她和谢清涟两个雌性生物,不然摊上方轻柳这个醋坛子,这个家还不得鸡飞狗跳啦。
方轻柳许是有半个月没带着谢清涟去皇宫了。这天下午,慕王府外来人通报说丞相和太子殿下驾到,等这消息传到这一家三口这边,谢晤旸已然在三尺之外侯着了。
“皇爷爷皇奶奶,皇妹!”谢晤旸几步颠着跑过来,脸上露出喜悦的笑意。
每当方轻柳听到谢晤旸叫她“皇奶奶”,她的眼皮子就得跳来跳去,似乎那一刹那,她老了几十岁。按照辈分来,谢晤旸该叫谢清涟皇姨,但因为他们的父母辈早有约定,谢清涟这才是谢晤旸的妹妹而不是姨。
玉小欢姗姗来迟,带着一脸歉意,道:“旸儿一路跑来,我是有些跟不上,来晚了一些。清涟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谢晤旸凑过头在谢清涟写名字的纸上看了半天,骄傲道:“皇妹还在学习如何写自己的名字,本殿下已经会背《百家姓》了!”
谢清涟脾气可大了,立马将毛笔一丢,两手插着小腰身,仰头怒道:“要不是我的名字难写,我娘亲早就教我背那个什么姓了!”
谢晤旸翻着眼珠子想了想,拿起笔,在纸上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一撇一捺,不同于谢清涟歪歪扭扭的字,他笔下的名字,清秀端正多了。
谢晤旸道:“我的名字也很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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