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大月国都是不理朝政的,这是祖辈们流传下来的规矩。大月国的开国皇帝曾经是个卖梨的,后来统治国家后就以梨花木占卜国运。传言这梨花木的作用还远不止这些,开国皇帝曾用梨花木清打后宫插手朝政的嫔妃,无论妃阶大小。
我想吧,我也是个女人,这朝政之事无聊又繁多,哪是我一个小姑娘能参透的。再说了,用我的脚趾头想我也知道这清除国丈余党必定是有前因的,要追究前因怕是谢长风无法用那么三言两语向我说清,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思及此处,我觉得没啥兴味,便扯了个哈欠,径自往*上挪去。
“早点睡着吧,明天我们要早起回将军府。”谢长风依旧在看他的奏折,背对着提醒我,我觉得他的背影虽是好看,有一头乌黑长发,健硕高俊的背影,但一个英俊潇洒的背影怎么比得上恍若神人的正面呢?于是我有些不开心了,语气高扬了点对他道:“你让我早些睡,你怎么还在看奏折啊?你不睡我哪里睡得着!”
谢长风闻言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偏过头来看着地下,柔声道:“傻姑娘快睡吧,明日下午还要进宫面圣,很多事呢。我必须今晚把这些奏折处理完。我会快一点的,马上来陪你。”
我觉得这话还有几分像人说的话,心里也稍微舒畅了点。于是我嘟囔几声便侧了个身,朝*里头睡。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的事,从我千里追夫不屑路途艰难,到军营生活其乐融融,再到战场上浴血征战,以及归途中各种小插曲……我这一个月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倒也让人难忘。我自认为七岁之前没什么事值得我留恋的,七岁后到青陀山的生活便是与师父和师兄们逗逗闹闹,不学无术;但自从我嫁给了谢长风,便觉得……人生其实还有一些其它的色彩。人嘛都是这样,只有经历多了,才会更懂事。
他老不爬*睡觉,我自己思虑思虑着便招来了瞌睡虫,迷迷糊糊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谢长风是什么时候放下奏折爬到榻上来的,一个夜晚恍惚就过去了,*相安无事。早晨睁开眼睛,看到他柔和又有些憔悴的面容,我心里有些难过。
他还没醒,想来是昨儿个看奏折太晚了。我顿时想伸手抚一抚他的脸颊,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他这么辛苦,我不想因为这样弄醒他,让谢长风多睡会儿吧,多睡会儿。
于是我很安分地躺在榻上,也不起*,就那么漫无目的地满屋子瞅着,默默等他自然醒。
我这才安分多久啊……谢长风就睁开了眼,还把我惊了一小下。我立马摆出笑脸:“早上好啊。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吗?”
谢长风摇摇头:“我方才听见外头辰时的打更声,不早了,我们这就起*如何?”
我挠挠脑袋:“我倒是没什么啦……昨晚睡得早,今天醒的也早。倒是你,昨儿个看奏折看到那么晚,今天还这个时候就起了,你不会累?”
这话一出口,我便意识到自己问的话实在是太傻了。谢长风都这么提议了,就算他累,按他的性子,会告诉我实话吗?思及此处,我不等他回答,便径自起了*穿衣,唤来丫鬟打洗漱水。谢长风在我之后开始整装,却在我之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唉,女人就是这样啊……出个门得花大量时间打扮……这才是真理啊。
我们到达将军府,还未用过早膳。将军府大门紧闭,红漆上也落了一些锈迹。连守门的小厮都没有,我将军府竟然落魄至此吗?
我皱了皱眉,几大步走上前去,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我没啥耐心敲了一会儿,不知是真没有人在意这扇门还是大家都没有起*,总之我的手都有些磕疼了。谢长风忽然走过来,抓停了我的手,凝视会儿我的手骨节,又定定地望着我:“你以为你的手是铁做的?这关节都给你敲红了,你是不爱惜自己吗?”
我不服气地嘟囔:“你看他们怎么不开门嘛……难道我们在外面干等着啊?谁不爱惜自己了,这点小疼小痛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了,我再敲敲门,我……”
我话还没说完呢,腰肢一紧,眼前一片眩晕,周围景物飞速变幻,似是斗转星移瞬间实现。等到我双脚落地,抬头看到谢长风的下巴,我这才明白谢长风是带着我表演了一出双人轻功。
顿时我就激动了,欢呼雀跃:“哇哇哇,亲爱的,我还不知道你会轻功啊……这么厉害啊?改天教教我呗?好帅啊好帅啊那么高的墙——”说着我回头比划了下墙的高度:“有一尺高吧?你真的好棒诶!”
谢长风只是淡笑,又摇了摇头:“你一个姑娘家的学什么轻功?万一摔着了我可会追悔莫及的。等回去了我便教你另外一套功夫。”
谢长风这段话的前一句让我皱眉黑脸,后一句让我欣喜若狂。这就是我亲夫啊!不愧是英勇善战浴血沙场数次平安生还的谢长风啊!原先的阴郁一扫而光,我很是没形象地跳上他的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脚夹着他的大腿,颇有一副树袋熊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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