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有中毒症状?是不是还有人来找黄鼠狼的麻烦?”谢灵说道,但是他马上又为自己说“黄鼠狼”,而没有说“黄书朗”感到有点别扭。
“没有人找他的麻烦除了你们。你们来得正好,黄鼠狼该死!”新娘显然身体好多了,因为身体里的毒气也解得差不多了。
淳于沔他们想不到新娘开口就是和自己一样骂黄书朗是“黄鼠狼”感到特别惊讶。
“对,他就是一个妖精黄鼠狼变的,其实他来这里只有两个月左右。以前这个大院的主人叫黄三郎,不知在哪一个晚上被这个黄鼠狼附了体,吞食了黄三郎的灵魂和精血,只要了他的皮囊。”新娘说道。
“你怎么知道?”谢灵问道。
“不瞒各位,我也是一个妖怪,我是狐狸修炼而成的,叫胡丽仙。但我从来不做恶事,我珍惜我百年的修行,我和黄三郎是一对相爱的人,黄三郎是镇上的医生,也负责周边上千里妖怪、神仙的招魂和安魂。可是一个月前我觉得这个黄三郎变了,说话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突然有一天他说自己三郎这个名字不祥,并且打卦卜筮,说要改成书朗……”显然说的说的太长,大病新愈的身体还有点难以承受,于是顿了顿。
“开始,他对我还是比较好,就像黄三郎一样,就是有些地方我觉得不对,他就说好像头有些晕沉,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太牢,也容易健忘,我很担心他。总劝说吃点药,可是他说他自己是医生,会治好自己。他经常和魂魄打交道,我怕他邪气侵体。有一天我背着他到五里外的难度寺给他取了一卦符,那是一个有德高僧画的,说是能驱鬼祛病。奥,那个高僧早知道我是妖精,也知道我不害人,所以那个驱鬼祛病符对我没有作用。”
“后来怎样?你长话短说。”淳于沔显然对胡小姐没有这么敌对和愤怒了。
“那天下午,我趁他不在来到黄府,并且在他的卧室不显眼的位置贴上了这个符卦,第二天,我去找他,他住在侧室,不肯见我,并隔着门说自己摔伤了。通过下人,我才知道,晚上他在主卧室被伤到了。过了五天,他见到我,就恶狠狠地说是不是我到难度寺请来了符卦,差点害死他。”
“可是你还是没能揭穿他呀?”谢灵问道。
“我说我是怕他邪秽侵体,是为他好。他却说我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医术,甚至是故意到处宣扬他不正常,脑子有问题。以前他招魂的地方,我都可以随便出入,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他总是找借口不让我去他招魂的地方。有一天,我偷偷地溜了进去,我大吃一斤,一只硕大的黄鼠狼正在吸食人的精血,而且吸收妖魔鬼怪和神仙魂魄的一点点精华。我以为是妖怪入侵招魂室,担心黄三郎受到伤害,就蒙住脸,射出两根带毒的金针,正中那怪物脸颊,那怪物夺路逃走了,可是又有三天我没看到黄三郎。我担心黄三郎被妖物害了,可是第四天,我看见他了,他的脸上还留下两个浅浅的针刺的伤痕。我就知道黄三郎已经遇害,而这个黄书朗就是黄鼠狼了。”
“他还吸食人的血液和精气?那黄鼠狼不是个大善人吗?在大院外不是有个收容的地方收容很多得瘟疫的人,然后等他医治吗?”谢灵问道。
“那里是医治人,那是他欺骗下人的幌子,他让下人到处找到流浪者,尤其是身强体壮的,然后说给饭吃,先安置在收容所,到了暗夜,就给别人下他的毒,让人昏迷不醒或是变得痴痴傻傻,然后一个个带到他的诊所治疗,其实就是吸食他人精血。我怀疑,这个大院里已经有好几个人被他以移花接木之计害死了,都换成了黄鼠狼了。比如他的那个叔父,和那几个下人的头头。”胡丽仙说道。
“那你怎么还不离开他?”谢灵问道。
“我那天发现他是黄鼠狼之后,就想马上离开他,然后找方外神仙来制服他,给黄三郎报仇,可是被他发现了。主要是他怀疑是我潜入了招魂室,而且拿着从他自己脸上的金针潜入我在山坡上的家,找到我的金针对比,就知道我已经看穿他的身份了。他趁我不小心,一下就用他身上的黄毛刺进了我的胸口,封住了我一出穴道,另外还把我的父母都抓了起来,而且用毒气毒晕了他们,关在招魂室的某个小密室里。本来他想杀我,可是却抵御不了我的美色,后来就逼我成亲,我坚决不从,他又用毒气控制着我。”
“这个黄鼠狼真的好狠毒,不除掉他,怎么能成为仙道中人?”谢灵坚定地说。
“留仙镇,怎么能让一个恶妖横行?”淳于沔也赞同道,又对胡丽仙说道;“留在身上封堵你运气吐纳的那根鼠毛要不要紧?我给你弄出来吧。”说罢把手张开,摁在胡丽仙的胸口,用力一吸,一根毫毛穿衣而出,在空中飘荡落下。
“谢谢你,姐姐。你的本领真强!”胡丽仙一下精神大好,贪婪地吞吐起空气来,这也许是他们狐狸一族的调息和恢复方法,“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称呼你,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
“我叫淳于沔,是他们的大师姐。这是我的师弟谢灵、袁异客……”淳于沔介绍之后,说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他的招魂室,他一定在那里养病,因为我们刚才打伤了他。而且,我也想通过招魂室关注一个人的命运,你能帮我吗?”
“姐姐说的,我都能做到。我的亲人也在招魂室,我们也应该马上赶到那里解救他们。”胡丽仙很是兴奋,因为他也希望看到黄鼠狼的悲惨下场,早一点让亲人从痛苦中解脱。
“走,跟我来!”胡丽仙一边走一边甩身,那一套大红的婚礼服,就像抖落的水一样从身上散开,飘落。她轻快地飘出了卧室和正厅。
他们一行从围墙飘过,又从镇中的河水水面飞过,朝黑暗的野外空中急升而去。过了一袋烟工夫,一座高大的山的崔巍黑影隐隐约约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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