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你可有遗言要交代?”许是因为那一丝赞赏,触动了他的惺惺相惜之意,太子松动,问了句。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要交代遗言的人未必是我。”司北玄笑得狷狂,他一生孤傲,便是死,也不会向任何人示弱。然,在视线触到门口那一抹丽影的时候,眸光微动,“倘若最后真死于你手,皇兄,我只有一个请求,将紫嫣安全送出京城,免她受皇权倾轧。”
“哦?除了她,你那玄王府里的人呢?”太子挑眉,笑问。
“他们有自保的能力,若是没有,那也是命该如此。身在其中,早就该做好心理准备。”
那些人,他不担心,也不关心。
死了便死了,只当是命。
至于房月柔,身后有个房相护航,即便受到牵连,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
“你死后,我会护她周全!”至于会不会送紫嫣出城,要将她如何安置,就不是司北玄能管的事了。
他也管不了。
凌厉的剑锋划破清晨湿冷的空气,携着雷霆之势,直逼司北玄而去。
太子一击,用尽全力,眼底有着滔天的兴奋与疯狂,以致清润的面容微微扭曲。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心底有个声音,催促他马上结束那人的生命。
仿佛让他多活一刻,都会生出无数变数。
而自己最不喜的,便是夜长梦多。
他对司北玄,已经足够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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