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上及淑妃当先,皇室子弟及满朝官员随行在后,还有一众官差衙役宫人奴仆及乐师队伍垫在后尾,浩浩荡荡的往皇陵行去,场面极为恢弘壮观。
紫嫣就夹杂在人群中间,与房月柔汇合同行,后面不远是司北玄,至于司北易已经走到前头去了。
周围还有很多人,她都不认识,便只低头走路,偶有与她们打招呼的,也是身为正妃的房月柔出面应付,她只需附和一声即可,还算轻松。
落后几步的司北玄就不轻松了,因太子有失势之态,他又紧接着受到皇上器重,想要找机会结交他的人不在少数,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场合,于是他本想赶上来,还是被团团围靠过来的人绊住了脚步,只能不动声色的应和。
看着前头渐行渐远的倩影,心头浮上焦虑担忧,他担心司北易,那是个无所顾忌的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被人缠得难以脱身的时候,司北易确实又凑到紫嫣身边去了。
只不过还没说上两句话,淑妃身边的锦绣就亲自来请。
即将到达祭祖天坛,身为皇家子嗣,这种场合自然要近到皇上身边去的,这个理由很正当,司北易没办法拖沓,只得耸耸肩,跟锦绣离去。
这一次,周围那些女眷明里暗里的异样,紫嫣总算察觉到了,心下起疑,遂凑近房月柔,压低了声音问,“月柔姐姐,她们这么看我做什么,可是我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那些眼神,一个个的好像她当着众人的面红杏出墙异样,充满取笑,轻屑。
这没道理啊,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司北易过来说了两句话而已,何况阿玄就在后面,这些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认为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墙?
不问清楚,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并非在意她们的眼光,而是她刚刚还在马车上跟司北玄挑衅,说此行定不会给他丢人,虽然是赌气,但是也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她气他归气他,不管怎么心灰意冷,终是不远让他因为自己被人耻笑。
周围的人她都不认识,就算曾见过,也不舒服,能问的只有房月柔。
房月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点审视,裴紫嫣真的不清楚别人为何那么看她?此前那些闲言碎语,她是半点没听见?
然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看到她眼眸里的坦荡及疑惑,房月柔选择相信,她是真的不知原由,略做沉吟,也压低了声音道,“这也怪不得妹妹,到底是六王爷男子粗心,行事不拘礼节,六王爷与妹妹熟识,然男女终究有别,即便你们之间磊落坦荡,落在别人眼里却难免会多想,何况不是人人都似妹妹心思干净。所以,妹妹还是多避忌一些为好,落人口舌影响的是你的清誉,也会累积王府颜面。”
房月柔尽量往婉转了说,当中还有未出口的语意,这种事情,累及的只会是她,是玄王府及四王爷。
至于罪魁祸首六王爷,全不会受半点影响,因为他身后有人护航。而且就算有影响,司北易也不会在乎,更何况,同一件事情,落在男女身上,后果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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