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父皇,儿臣当时受伤过重,神志已然不甚清楚,加之事后昏迷,当真不记得间中发生过何事。”司北玄始终坚持之前的说法。
“这么说来,你所知道的,只有裴氏一人而已。”
“是。”心如同被扼住,跳动艰难,吐出口的声音却依旧平静无比。
他知道自己这么回答,定会给紫嫣带来麻烦,但是,骑虎难下,他也只能这么答,否则便是自打嘴巴。且,他还不能随意捏造将紫嫣摘出去,那样,会更令男人怀疑。
到时候,紫嫣他更加护不住。
“彼时你已经昏迷,裴氏在你身边,或许,她知道也未定,你说可是?”视线未在那张冠绝天下的脸上挪开半分,皇帝弯起唇角,轻道。
“儿臣不知。但是裴氏对儿臣一往而深,若有特别之事,绝对不会加以隐瞒,而儿臣与她会面之后,未曾听她提起过。”
“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将人传唤过来一问便知。”皇帝将掌心摊开,碎裂的茶杯碎片一一往下跌坠,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皇后不言语,转眸看向司北玄,似笑非笑。
司北玄则抬起眸子,迎视皇帝探究的目光,点头,“是。”
话毕,眸子再次垂下,面色不动分毫,教人难探出端倪来。
只是,半垂的眼里,眸色持续加深,汹涌翻滚。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时时刻刻伴随在他身边,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这么无力,无能为力。
想要得到真正的安宁,除非,有一****能让所有人,都不敢对他说不。
“来人,传玄王妾室裴氏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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