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酒杯中的剪影,司北玄没有说话。
司北易的忠告,他怎会不明白。
房月柔以示亲近的举动,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淑妃自然不会例外。而以淑妃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的。
房月柔背后站着个房相,房相手里握着朝中几近四分一的人脉,在朝堂上是唯一能与太子妃的祖父、两朝元老傅明德抗衡的人。
而在诸皇子的争斗中,房相始终保持中立,没有被任何一方拉拢,足见其意志之坚,心力之稳,城府之深。
倘若能得这样一个人相助,拉太子下马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选择了做一个蠢人,且半点不觉后悔。
一手滑到腰间,将随身携带的紫玉佩攥进手中,玉的温润便通过掌心传达至眼底,柔化了那里的冷漠。
他早就是个浑身沾满了血腥与污浊的人,他不在乎。
可是心底那一块净土,他亦会拼了命的坚守。
因为那片净土,装了他的暖光。
因为那片净土,有人。
最后事情会如何发展,不是他能全然控制,毕竟连他自己都尚且受制于人。但是他会竭尽全力,去等,去坚守。
直到,真的守不下去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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