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敬几乎令行禁止。
司北玄话音刚落,这些个占地方的东西就被苗敬像甩麻袋似的,一个个重新给甩到了那艘断裂的豪华画舫。
虽然断了,到底没沉下河底,只是歪歪斜斜的立在河面,能挂的起这几个人有余。
当然,挂的地方,也只有倾斜翘起来的船舷处,至于这些人是不是会不舒服,那就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了。
船桨重新回到了船家的手里,不用吩咐,就撑着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重新掌舵游河。
只是此时的心境,是与开始大不相同了。
那些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被教训,当然大快人心,但是这事情一旦过了,超出了平民百姓能承受的范围,大快人心也就成了心有余悸。
口青唇白的,还有早杨帆。
身上的锦服早被冷汗湿透,就连头发也是黏黏的搭在了脖颈、背后,他形容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遭殃的是那几个狐朋狗友,他却有感同身受之感。
不是没见过大阵仗,甚至衙门里断案,嫌犯被打得皮开肉绽他都时常得见,偶有犯人处斩,亲眼见过那种鲜血喷溅的画面都没能让他生出梦魇。
然今日亲眼所见的这一番动静,与他而言,却不亚于白日噩梦!
有死过番生的后怕!
让人心生恐惧,并非一定要见血,皇上的残忍,于最小处,都能体现到极致!
玩弄一个人,像是玩弄一只毫无价值的蝼蚁,让人看过,只余胆战心惊。
他不知道,身边这些与皇上随行的人,是不是都见惯了这样阵仗,所以每个人的脸,都能那么的平静。
至少,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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