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纵有满腹疑问,也不适宜问出口了。一路往易王府,紫嫣还有些心神不宁,抑或说是天马行空,百姓难得见到天子一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出来拦路喊冤,告上一纸御状?
司北玄是没有什么想法的,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走在万人跪拜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此刻,身边女子眼睛滴溜溜转动的狡黠灵动,却分外的让他意动,薄唇不自觉的便噙上了淡若清风的笑。
尤其是君未轻他走在后面,于女子的这一面全然看不到,这一点,更是让他心情轻飘了两分。
至于幼稚男人身上若有似无飘散出来的得意,后面的君未轻是不是真的一无所知,只看他微微一挑的远山眉便可知晓。
易王府的大门开启关闭,将身后的喧哗阻隔在门的另一边,一行人总算轻松随意了不少。
回到自己的地盘,对惬意的当属司北易,扶母后入座后,自己就大喇喇往旁边的长椅上旋身一躺,瘫在那里不肯动弹,“跟你们出趟门真不容易,爷这么爱低调的人,都被逼着万人瞩目,这些爷不计较,就是可惜了那副黑玉棋,四哥,你当时怎么不接受了去?就算你不喜欢,转赠给我我也不会嫌弃。”
太后精光眼一斜,成何体统还没斥责出口,就被司北玄淡淡的截了话头,“想要,自己去破局。”
“嗤!这有何难,”司北易红唇一勾,甚是自得,“爷虽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到底也钻研过棋艺,皇兄跟国师的那场对弈如今尚在脑子里记忆犹新,明日爷再去太白楼,依样画葫芦,黑玉棋照样手到擒来。”
自己破局他是没那个本事,投师取巧还是可以的。
“拾人牙慧?”司北玄轻哼。
“四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最多也就是称之为好学,拿你们用过的去破局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有何不对?要这样都能说是拾人牙慧,那学堂里的学生也不需要再找先生教导了,学的不也都是别人用过的?君未轻,你说爷说的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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