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谓,表达了他心底的沉怒。
“未寻,朕可以宠你,也可以纵容你,却不代表你可以用这些当做资本,无视底线任意糟蹋朕的心意,倘若过了界,便是你,朕也不会宽待!”
男子的声调始终平缓浅淡,没有起伏,一声一声,钻入人的耳中,落至心上,端是冷酷无情。
木槿与苗敬相觑了一眼,不约而同悄然后退,稍离风暴中心。
剩了清月与未寻两人,正面男子的迫人气势,呼吸压抑。
那种压力无法无视,更不可躲避,清月眸子飞闪过一丝无措与浅浅疑惑,手心温凉的碧玉箫,此时竟觉分外烫手。
不敢承了男子的转赠,又不舍,“归还”了去,那等于她心底唯一还能私藏的东西也再不能属自己所有。
那是,她记忆中的,他给予她的情意。
“你心底,便是这样看待我的?可以宠可以纵,却不能踩过了你的底线?阿玄,这便是你的爱吗?”未寻扬唇,笑得有些空洞苍白。
这便是他所谓的爱?有限制的,有条件的爱。
若是如此,又何必说了那一句“便将那宫墙拆了又如何”来让她动容,让她欣羡乃至想要将那种爱占为己有?
“未寻,朕是天子。”
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的反诘。他是天子,所以不容逾踞,不容侵犯,哪怕是她君未寻,哪怕是他心底最爱的女子。
所以便是她能独占了他所有宠爱,也依旧是一个傀儡,是依附于他存在的附属品。
“呵,你为何……不唤我做紫嫣了?”收了脸上惨淡的笑,未寻凝着男子,轻问。
“你现在,是君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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