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多走几步路罢了,这庄中我是客,岂有让主人移驾来见客的道理。”摆手驳了未寻的提议,司北玄又要自床上起身。
这次不等他双脚踏地,清月便上前按住了他的动作,先将鞋袜穿好才让他下床。
他的脸色真的很苍白,三个多月的时间,虽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痊愈,到底也是亏了根本的,没有长时间的将养,难以恢复过来。
偏生他就是那种拿自己对身体不当一回事的人,唯她一人在旁心疼不已。
且,无法开口告与他知。
而一旁本欲动作的未寻,看看床榻那方,再看看自己伸出的双手,慢慢将之收回,藏起。
这个房间里,越发显得她的多余,而床榻上的男子才醒转不过半日。
而明明,她未寻才是他命里最重的那个女子。
眸光明明灭灭,看着那个只要事关男子,便会忘了她的存在的女子,以及那个明明眼瞎了,却能将眸光精准定在女子身上的男子,未寻垂了眼睑,神情罩入迷雾。
他该看的,该注意的人是她,聪明如司北玄,却在她眼前流露如此容易让人误会的眼神,究竟,他心里是何用意?
“走吧。”男子一句,打断了未寻的若有所思。
上前,欲扶起男子,又顿住,想起他在院子里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他说清月不在此例,因为清月是侍女。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侍女”这个身份竟是如此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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