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未寻见状,有些莫名,忙唤了人解释,“阿玄,我忘了说,清月是个哑女,说不了话,平日里的交流也只是做些简单的手势。”
窗棂前,清月身子颤得更厉害,便是低着头,都能觉出男子投在她身上的视线。一双布了薄茧的素手紧抓着木盆边缘,因用力过紧,指骨泛了白。
房内很是静谧,男子哪怕是垂死初醒,身上的气势也极为的克制过了,流泻出来的那种迫人感仍能压得房中的女子透不过气。
片刻,又似乎良久,才闻听得男子淡淡的说了句,“是么。”
房中的压抑也随着这淡淡的一句,消失无形。
身上的压力消失,未寻无声的松了口气,再步近已经坐起来的男子,矮身坐在床畔,水眸深深的凝着男子的脸,眸光浅柔,“阿玄,你初醒过来,身子定然不能快速回复如初,先休息会,我晚点再通知了哥哥他们过来。”
“好,”司北玄勾唇笑了下,“我脑子混沌得很,坠崖之后又发生了何事,我怎的还会活着,有时间你慢慢向我道来,如何?”
“好。”
这方两人浅浅的交谈,房内的氛围又恢复平静。
清月垂首静立片刻,确定房中人没有其他的吩咐之后,才轻了脚步,将要换新的东西收拾了搬出去。
往返来回房中数次,都如一个影子般,没有打扰到房中人些许。
未寻用枕头将床头垫高了些,扶着男子倚过去,他初醒,撑着坐起来实质上很是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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