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北玄也算是极为了解他了,若是没有那一句威胁,可能他真的还会啰嗦不少句。
许是失了本领,加之年纪大了,心态就变老了?
爱唠叨。
接下来的过程,依旧险象环生,平滑的山壁上要不断的找出突起物作为落脚点,加之有冰雪覆盖,让突出物更为的湿滑,一不小心仍然会面临坠崖的危险。
只是,君未轻却觉得生平里头一次如此的轻松。
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去担忧,反正被勒令闭嘴,只需要安静的呆着,没有他什么事情。
只要相信司北玄就是。
也确实,他相信这个人,如这个人也相信他,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在背后捅刀子一样。
男人之间那种不需言说的默契与生死交情才能换来的信任,大抵如此。
再睁眼,是一个山洞,点了火把,将黑暗的空间照的透亮。
入目是苗敬正在给玄袍男子清理伤口。新伤旧伤,几乎是并排的两个伤口在那方背脊上呈现。
君未轻眉目淡淡,这人果真是不把自个当成血肉之躯,眉头都不见皱一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痛,还是隐忍惯了,所以总是那种淡淡的神情。
多数是后者吧。
相识十数年,这人有过怎样的经历,他也可算是熟知一二。
“若是寻儿看见,不知道又要自责多久。”
“她不会知道。”司北玄垂眸,淡声道。
他不会告诉她,所以她不会知道。以往为了博取未寻同情借此赖着她,他才会将伤势往重了说,往痛了表现。
然则,真的伤得重了,真的痛了,却是绝对不会让她知晓。
他或许别扭,但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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