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奇怪的,君小姐将你的安危交托于我,答应了人,自该尽心尽力,再说公主若真在我手上出了半点差池,皇上一个怪罪下来,元彦怎担待得起?”
“就因为怕受了怪罪无法担待,你才出来寻我?”顿了下,安阳状似无意的反问。
“如若不然,公主以为该是如何?”元彦唇角轻勾,笑得风清云淡,眼底一片清明。
仿若,从未对她滋生过半许暧昧。
仿若,从未刻意凑了她耳边,说出那几句话撩人心弦。
安阳垂眸,再抬起,又是往日那个风风火火什么都入不了眼的女子,“如此最好。人言可畏,本公主虽不见得在意,但是跟你搭在一起,我不乐意。”
极累,却不肯在坐在这里休息,同他四目共对消磨那些流逝得太快的时间。
明明都知道告诫自己,偏生总在不应该的时候,又生出那么一点期盼。
盼什么,她到底下午他如何?若是如了她心中期许,她又是否真的能顺应事情发展继续?
不会,所以,别期待。
“公主请?若是晚了,恐会惊动禁卫队来寻,给人添上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她眼中的凉薄一如以往,他该松口气,该安心的,却该死的,心拧了起来。
疼,为自己,为她。
可是出口的话,比之她的淡漠,不遑多让。
就像两只刺猬,明明想要拥抱彼此,却被对方身上的刺,越刺越伤。
不再有更多的言语,安阳径自依着男子手势所指方向,快步行开。
连说话都觉得失了力气。
亲自尝过试过,始知,当日紫嫣所受的那些苦楚,比她以为的要重得多,要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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