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脏污了的黑布,一丝不苟的擦拭床榻上每一点灰渍,甚至横越了半张床铺,任由身上黑袍沾染了那些污渍而浑然不觉。男子的表情认真得像是在御书房内批阅上奏家国大事的奏折。
动作举止依旧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高贵。
篷子里突然变得很静,除了擦拭的唰唰声,没有第二种声响。
男子不经意抬头,眼眸轻闪,身侧不远,女子呆怔的立在原地凝望,眸中除了诧异之外,还流动着一丝丝能教他整个心发紧的酸涩,浅浅的浮动着,而她自己不知。
“看着我作甚,天色渐晚,再不加紧些整理,晚上你便没地方休憩了。”
“你不是要睡这儿么?”
“我何时说过要睡在这儿?”司北玄皱眉。
“你不用他人用过的东西……”男子的出声,打断了未寻的失神,半黑了脸色控诉。若他不打算使用这处帐篷,缘何叫她将东西扔了,缘何说他不用他人之物。
若是给她的休憩之处,那么那些物什他也用不到吧?
“我不用的东西,你也不能用。”霸道的一句,让未寻脸色一下全黑,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逻辑?
“这床也是他人用过的,你不扔?”
“待苗敬着人赶制了新床再扔,山中晚间很是寒冷,你不能睡在地上。”
“……”真是没法反驳,这人便是霸道,也能让人哑口无言,辩不过他的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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