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爱如此捉弄人,用这种扮愚的方式,来对他维护。
轻叹,抬手,取下女子手中酒杯,在她斜眼瞪他之前,薄唇轻启,“盛情难却,朕本不该有所推搪,也是朕的疏忽,一时太过高兴忘形,忘记了御医有所交代,朕身体有疾,不适宜过多饮酒。”
稍作一番解释,消弭了众人的困窘之后,才转眸至女子,无奈轻笑,“未寻,你就不能提醒朕一下,非要为了朕的面子替朕挡酒,你那点酒量,能挨得了几杯?这可是男子才饮的烈酒。”
“……”未寻眼皮又开始跳了,捏紧了拳头才没发作。
感情他还知道自己不宜过多饮酒?那之前一杯又一杯,是故意喝给她看的?
看女子神色便知她又误会了他,以为他又用苦肉计博她关注了?
用一个又字,是因为前车可鉴,他确实那么做过,所以,对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有一点点心虚。
微凉的掌握上她长袖下紧捏的粉拳,轻轻摩挲,用眼传达他的歉意,这一次并非故意。
未寻心里鼓荡的怒气,在手背上传来的轻柔触感下,慢慢平息。虽则第一次来北仓,不甚了解这里的习俗,然她也是知晓,大庭广众之下,夺了皇上的酒杯乃是大逆不道,就是皇上不怪罪于她,也会因她失了面子。
只是当时太过冲动,做出了那样的举止,她不后悔,总好过下一刻,看到他在她面前倒下,或者隐忍逞强。
“原来皇上身体不适,本王粗心了,若知个中缘由,定然不敢让诸位臣子敬酒,皇上乃是国之根本,自当以龙体为重,可不能顾全了盛情,罔顾身体。”北仓王反应过来,首先担忧的道。
“是不能再喝,否则御医也要变成庸医了。”司北玄以一个小玩笑结束了这一桩插曲,将酒杯搁置一旁,换了茶杯,“这一次朕没办法与诸位同乐,也不想因此扫了诸位的兴致,这样吧,朕便以茶代酒,还有谁想要敬酒的,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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