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且信你。”司北玄松了拳头,视线痴痴的停留在女子脸上。
君未轻曾经骗过他一次,但是再未寻的事情上,这一次他还是选择相信他。
这种做法,在他的行事准则里,极为少有。
但是君未轻不同于那些安置在他掌控下尔虞我诈的人,这个男人值得他相信。
他做的一切,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未寻。
君未轻垂着眸子,眸光浅淡。
司北玄的信任,有或者没有,于他而言没有多大差别,因为他本不在意,更不需要别人来信他。
他想要的,是寻儿的信任,仅她一个。
所以他今日,在她面前失态了,暴露了自己的怒气。
眸底有自嘲浅溢,怪责若初刺激了寻儿,然给寻儿带来最大刺激的人,实则是他。
更该怪责的,其实是他自己。
因为司北玄的骤然出现,因为寻儿那一眼里潜藏的怯,他生了气,没能在她面前完全掩饰。
然寻儿的怯意,实则来自他的冷淡,这便是因果循坏,他该自省。
他被怒气驾驭的那一刻,忽略了她有多敏感,忘记了她对他,有多依赖。
看似乐观积极的女子,其实是最害怕被人厌恶,被人遗弃的。
因为那些曾经的心伤,即便忆不起,潜意识里却从未忘记。
“她醒了后回如何?”身后,男子清冷的嗓音紧绷,流泻颤音。
“一切如常。”他说。
是的,一切如常,她想忘,他便帮着她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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