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寻很想撒气,没敢。
因为她扒的是龙袍。
还给撕成布条裹了泥浆,拿来当成绳子用。
龙袍,别说扒了撕了,便是弄脏都可以被定死罪。
虽然情势所逼,也心知他不会为此罚她,到底也难免心虚。
她的狗胆,其实是被养肥的。
“坐过来,我给你看看肩膀的伤。”男子嘴角挑了抹笑意,一双凤眸噌亮。
亮得有些过分了。
“不是多大的伤,我一会让牛大嫂给我看看就行。”手不自在的捂上肩膀,未寻嗫嚅。
肩膀是女子的私隐部位,怎能随便让人看。
便是看伤,也不行,尤其是,要给她看伤的人是他。
“为何要她给你看?”男子皱眉,疑惑。
“同是女子,无需避忌……”
“可我们是夫妻。”
“……”未寻咬牙,低吼,“我们不是!”
“可他们认为我们是。”凑近咬牙切齿的女子,司北玄嘴角的弧度愈深,“有伤不让夫君相看,反叫外人,你让别人作何感想?”
“……”未寻发现自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错在没有一开始就否认。
而他反复提起她的伤,本被忽略的那些痛意,一下又开始密集的爬了出来,一阵一阵,让人难受得紧。
她的表情变化极细微,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凤眸微沉,慢慢坐了起来,“过来,我看看。”
“我自己可以……”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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