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消失,确定女子真的已经离去,司北玄才蓦然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扶着面前的妆台,大口大口的粗喘。
另一只垂在膝盖上的手,掌心,慢慢渗出猩红血迹。
他自己都没想到,面对她,他居然还能做上一回君子。
可是该死的,他一点也不想做君子!
刚才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她的表情,只要一回头,他便再没有那个定力,放她离开。
他想给她最好的,所有。
如今她在他身边,连名分都还没有,他怎么可以让她在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刻,无名无分。
而他最想要给她的那个位置,他还没有,亲手拿回来。
不会太久,一定不能太久,他等不急。
起身,走到床畔,直直的往后倒下。
某个地方传来的疼痛,不想理会,脑子里,全是她为他展露的表情。
她为他,绽放妩媚。
薄唇缓缓扬起,凤眸里的清冷被柔光击碎,她真美。
傻傻的笑着,眉头忽然一皱,司北玄倏地坐起。
刚才那种情况下半途停止,还将她斥离,她会怎么想?
她该不会真的以为,他有隐疾吧?
面色数变,站起就往门外冲去,走到一半又停下。
该死的!现在去找她,他没信心能做第二回君子。
何况,他要如何对她说,他没有隐疾,他很正常,正常的不得了?
这晚的承乾殿,灯光一直没熄,殿内,焦躁的脚步来来回回,蒸腾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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