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我死?那臣妾想问,这颗药丸,皇上赐予臣妾是想要如何?”柔妃讥诮。
“铃兰是你带去养心殿的吧?”他不答,反问。
柔妃嘴角的讥诮僵了一下,眸光微凝。
“二等宫婢,没有主子允许,连殿门都出不了,何况是去太后的养心殿看戏?你故意带了她去,让她伤害未寻,因为你知道,她对未寻多有不忿,可对?”他淡淡的睨着她,语气平直,不喜不怒。
总是那么淡然,对裴紫嫣,对君未寻以外的人,总是那么淡然,他为什么就不能在她面前摘下面具,哪怕一次,她都不会那么怨恨!
“没错,是臣妾带她去的,她本就是臣妾的侍婢,带着侍女去给太后请安,何错之有?臣妾没有皇上那么聪明,能看一层猜九层,对于君未寻诅咒一事,也是在养心殿里才知情,皇上,臣妾并非预谋,皇上罚臣妾的理由,不充分。”柔妃挂着浅笑,眼神冰冷,“铃兰自动请缨执刑,臣妾甚至,还为君未寻说了情。”
他的气势能让人不敢直视,可是,她不想总是在他面前低着头。
与他对视,这样,至少他的眼里,能映出她的脸。
尽管映出的容颜变形,丑陋。
“理由不充分?”司北玄轻轻勾了唇,用她听来无比讽刺的语调,说,“朕要罚你,根本无需理由。柔妃,你跟朕,并非地位对等。”
柔妃一窒。
他又给了她一记痛击,这个男人,真狠。
无需给理由,因为地位不对等,他若施,她便只有受的份。
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绝望,她还要让自己痛上多少次,才肯看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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