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淡化,却也终究存在。
独自一人的时候,惊惶与思念便如同涨潮的水,再次袭来。
天际,已经是月朗星疏,哥哥他现在,在天幕下的哪一个位置?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她需要他来给她解答。
为什么木棉说哥哥身体有恙是为了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哥哥什么都不告诉她?
他现在,到底如何了?
一旦发现问题,疑问便一个一个的接踵而来,脑壳疼痛。
那种感觉让她害怕,怕到不敢去深想。
似乎来到京城之后,一切都变得好复杂,曾经的单纯快乐仿似梦。
可是,如果可以回到最初,她真的愿意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在郾城里,与哥哥相依到老。
做那个没心没肺的君未寻,做那个整人耍宝的君未寻,做让哥哥疼着宠着的君未寻。
她有种感觉,有些事情,也许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那种感觉让她,无边的恐慌。
承乾殿内,未寻离去后,司北玄转头朝着内室淡淡道,“苗敬,出来。”
“……”在内室门边猫了半响的苗敬,躬身走出。
从未寻小姐帮皇上拭发开始,他就自动自发的在内室隐了声息,端是识相,皇上没唤他他便不出来,想来,皇上对他的做法也该是极为满意的。
一块布巾袭面而来,啪的盖在了他头顶,“拿去晾干。”
“……是。”苗敬揣着布巾,退下。
他现在也就这用处了,处理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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