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就站在不远处,没有动,她知道,他在等她。
几经挣扎,终是挪动发软的腿脚,朝他走去。
她看不透他,唯有一点可以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而且,未寻苦笑,他说对了,她饿了。
一路沉默。
回到承乾宫,果然,矮几上又摆了膳食,都是她喜欢的。
这次不需要人命令,未寻自发的走过去,坐下,吃自己的晚膳。
余光中,男子又开始批阅起奏折,神态如常,清冷淡漠,勤政时的表情专注认真。
仿似她不存在,仿似刚发生的一切不存在。
收回分散的心神,专心对付眼前的膳食,未寻让自己尽量表现如常,至少要看不出她此刻,味同嚼蜡。
有些面纱,不能扯破,一旦扯破,再回不到最初。
“皇上,听柔妃娘娘说,你们自小便感情深厚。”
男子一顿,抬眸,淡然的看着她,静待下文。
未寻想抽自己,让你没话找话!
想要表现出往常的自在,化解殿内尴尬的气氛,过了头,倒更像欲盖弥彰。
“我只是奇怪皇上为何不接柔妃的邀约……”反而似特意避开。
她转告柔妃的话是半夜,北仓使节辞行是早朝,而皇上定下的家宴时间,正好撞了柔妃的邀约。
那么凑巧。
柔妃聪慧,岂会看不出来个中缘由。
皇上对柔妃,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你连朕都侍奉不好,还有心思管别人?”司北玄垂眸,执笔批注。
未寻低头扒饭,这人真的是毒舌不改,没法好好交谈。
“柔妃对朕曾有两次恩惠,她想要那份权利富贵,朕便给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恩惠?想来该是皇上的秘辛。
那么,再无其他,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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