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毛笔今日是你清洗的?”司北玄问,往日里这也是苗敬的工作之一。
未寻一激灵,提回了涣散的心神,“啊,是,我是皇上的侍女,为苗公公分担事务是应该的。”
女子眨巴着眼睛,装傻。
司北玄将那些笔一支支回归笔架,修长的指在毛笔上来回轻点,“你知不知道这些毛笔,价值几何?未寻,你欠朕的钱债似乎越来越多,你觉得,你需要多少年的时间才能还得清?”
什么意思?这些笔也要折算到她的债务里面?
“皇上,这些毛笔是我清洗的,又不是我弄坏的,你又要以此扣我银钱,我不服!”
“你确定,不是你弄坏的?”司北玄眯眸。
“……皇上,就算是我清洗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那也是不小心,我以前可没做过侍女洗过毛笔,没经验不是?”那人的眼神太犀利,未寻有点怂了,没办法否认到底,“不知者无罪啊皇上。”
再怎么胆大任性,也不敢真将皇帝当傻子。何况,未寻清楚,自己这番恶作剧似的戏弄,不过是因了男子刻意的包容。倘若他真跟她计较,她不可能好好的活在这里。
光说那顿全辣膳食,他是皇上,他完全可以不吃,不理会她的恶整,或是直接罚了她去,左右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可是他没有。
而她敢那样做,也不过是她心里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她信了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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