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玄从奏折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苗敬想哭了,君大小姐,君姑奶、奶,别隐晦的为杂家说情行么,求您了!
他知道君未寻这是想告诉皇上,不是他办事不牢靠,记性不好,是怕影响皇上用膳,考虑周全。
可是这种好心,他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啊,他能说君小姐你厌恶我吧,越厌恶越好么……
好在皇上终于动了,走出案台,在矮几旁坐下,这是认同了君未寻的建议。
苗敬暗吁了一口长气,非常识相的往旁边跨了几大步,远离君未寻。
然后他看到皇帝扫了他一眼,眸中,似乎有淡淡的满意。
接下来,苗敬再没敢跟君未寻搭一句话。
执起筷子,看着准备退下的君未寻,司北玄蹙了下眉,“坐下,用膳。”
这几乎是他每日都要说的一句话,君未寻认命的坐下,与皇帝同桌而食。
她执拗不过他,从第一天开始。
而跪在案台一侧的初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耷拉的眼皮跳了一下,痛得晕晕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
难怪皇上会让她斟茶,他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打定了要惩罚她,甚至为此故意支走了苗公公和君未寻。
只是她不明白,皇上要罚一个奴才,开口便是,何必要费这一番周章。
额角的发已经被冷汗打湿,无力的眼神看向矮几旁边静坐用膳的女子。
皇上,在亲手为她布菜。
眼前开始发黑,在晕过去的刹那,初夏终于明白。
皇上罚她,是为了君未寻。
皇上费这番周章,是为了君未寻。
就连为她出气,他都要想办法,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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