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玄其实打一开始就没给过她选择的余地。
或者说从大牢那一面开始,她就已经踏入了他的陷阱。
一咬牙,在契约书上重重盖上自己的指印。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就不信,她会在这宫里当一辈子宫婢!
在她咬牙切齿盖文书的时候,没能看到司北玄嘴角,泛起的浅笑。
“皇上,契约成立,条件是不是该履行生效了?”君未寻睁开眼睛,皮笑肉不笑。
司北玄挑眉,颌首。
他想要的已经得到,总要给人吃点甜头,以防逼得太狠适得其反。
“苗敬,传令宗人府撤案,将君家家眷一应送回。”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小城,正在全城戒严,城门安插了两队巡卫严格检查出入百姓。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平稳的在城门口停下。
赶车的车夫应巡卫要求撩起车帘,让巡卫对照手上的画像。
车上坐着两名男子,一老一少,老人蓄着三绺白须,鹤发童颜,着一袭灰色道袍,浑身透着仙风道骨的气质,神情平静淡漠,只在帘子拉开的时候瞥了一眼巡卫,即收回目光,微阖双目。
另外一位是身着月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挨靠着车壁似是睡着了,巡卫皱了一下眉,仔细对照了一下画像,嘀咕着走开。
得到通行示意后,车夫笑笑,赶着马车穿过城门,扬长而去。
“诶,你一个人在旁边嘀咕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一位巡卫奇怪的用手肘顶了下旁边刚检查完马车的同僚。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位巡卫回神,干笑了下。
“奇怪?那辆马车有问题?!”
“不是,没问题,我的眼力你还不知道?要有问题我一准能揪出来。”他自己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一般伪装逃不过他的眼睛,那辆马车确实没问题。
奇怪的是,不过是错身的时间,他已经不记得那位青年长什么模样。
晃了晃脑袋,赶去心里的违和感,巡卫朝下一个出城的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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